奔躍而來的岳嘉一將古怪的沉默打破。
付佳希摸了摸他的頭,岳靳成將兒子單手抱起,“企鵝與鯨魚的故事講得真好。”
岳嘉一不好意思撓撓臉,“有一段我差點忘記啦”
“沒有局限,如果你能自由發揮,爸爸會覺得更棒。”
鼓勵比夸贊更奏效,岳嘉一摟緊岳靳成的脖子,小腿愜意自在地晃啊晃。
付佳希拿著書包跟在后面,忽然手里一空,岳靳成反手就將書包撈到自己手中。
岳嘉一趴在肩頭,狡黠地沖她眨了眨眼。
司機候在校門口,開的是岳靳成的商務用車,一輛黑色賓利。
付佳希慢下腳步。
“媽媽,上車呀。”岳嘉一生怕她走,眼神期盼地催促。
付佳希于心不忍,妥協。
后座寬敞,坐三人也不擠。
岳嘉一在中間,一會兒靠近付佳希,一會兒倒向岳靳成。
“媽媽,小朋友們說你好漂亮的。”
“還說我爸爸長得超帥,像大老板。”
司機都給聽笑了。
說起岳靳成,岳家長子,柏豐集團總經理。他下頭有兩個弟弟,自幼被當接班人栽培,意氣風揚。當年柏豐資本證券化改革之時,各方關系站隊選碼,家族中最受冷落的岳靳成無一人青睞,單薄之勢,偏偏磅礴出鞘,在明槍暗箭中力爭上游,實權收麾,上位之路堪稱教科模板。
不是“像”大老板。
而是事實。
岳嘉一像條歡快的小錦鯉。
付佳希與岳靳成,能輕松應答他的任何話題。
偏偏兩人之間,從未說過一句話。
岳靳成拿出上周瑞士出差帶回來的糖果,作為安撫與嘉獎,“一天只準吃兩顆。”
岳嘉一滿口應答,迫不及待地品嘗。
恰好,付佳希手機響,是白朵的電話。
她接聽,“沒事了,處理好了。公司那邊請了半天假。”
“爸爸。”岳嘉一拉了拉岳靳成的衣袖,“你也給媽媽吃一顆呀。”
岳靳成看向付佳希。
付佳希松弛地靠向椅背,白皙的臉泛色淡淡的紅,像一枝被露水潤透的淺玫瑰,蔫軟下來的倦態,藏不住疲憊。
岳靳成拿出兩顆糖,遞給她。
付佳希愣了下,坐直了些,打起精神去接。
電話那頭,白朵嗓門大,“明天晚上記得來相親你別忘記啊別遲到”
付佳希都快要拿到糖果了,岳靳成的手一頓,驀地手指閉攏,將糖果藏于掌心收了回去。
“”
善變又小氣,陰晴且不定。
岳靳成怎么變成這樣了。
付佳希設身處地想,大概也是工作太多,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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