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過去他知道這種事,肯定會感到尷尬,但現在他在震驚過后只覺得有點好笑。
意識到這一點,令季真的笑了笑,然后他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抬手輕輕的敲了敲繪制有鮮艷色彩,頗具須彌風格的木門。
“請進。”
同僚的聲音隔著門內傳出。
令季順勢開門走進來,看見正在看文件同僚。
“令季是你,有什么事嗎”同僚放下文件,對著令季笑著問道。
坐到房間內藤編的沙發上,令季掛上客氣的笑,對同僚講出來意,“我要修改交給酒店的公開檔案,上面出了一點小問題。”
“出問題了那你等會,我叫人調出來那部分檔案。”同僚不慌不忙的回復。
令季沒有多言,他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同僚去調檔案。
沒過太久,一名酒店的侍者就將檔案送過來。
拿到檔案的同僚熟練的翻動,從中找出來令季的檔案。
在檔案上寫明了令季生辰年月,婚姻狀況,以及一些特別的注意事項,比如有無慢性病或者需要特殊的環境儲存藥物之類的。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份方便教令院和酒店安排使者衣食住行的檔案罷了。
這還能出什么錯
同僚如此想著,他一目十行的掃過,最終停留在婚姻狀況這一欄上。
“啊”同僚發出和令季一樣的聲音,然后他變得尷尬起來。
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令季,同僚放下檔案沉重的說,“對不起。”
令季擺擺手,剛要說沒什么,改了就行,便聽到同僚冒出來下一句。
“我忘了隨份子錢了
。”
這下令季握緊了拳頭。
房間內陷入寂靜,直到同僚終于反應過來。
“是這里出錯了對吧”同僚篤定道。
“對,我和維克是朋友,怎么在檔案上成為家屬了。”令季吸取之前的經驗,沒有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對同僚發問。
“我也不知道,你再等會,我去問問。”同僚皺了皺眉頭,也感覺臉上不好看,這已經不是低級錯誤能解釋,完全算得上是惡作劇。
又安慰了幾句令季,同僚離開了房間去找下屬核實情況。
令季在同僚走后嘆了口氣,拿過他那份文件看了兩眼,發現上面的資料是臨時改過的。
這個改動讓令季瞇起眼,覺得這是有人針對自己
可如果針對自己,也應該改他內部資料,而不是這份無足輕重的檔案。
令季沉思著,腦中浮現出很多推測。
就在他想篩選出哪種是最可能的時候,同僚折返回來了。
“問清楚了,確實是誤會了,不過這件事也有點難以避免。”同僚進門后立刻對令季說明情況,“前天維克是和你住在一個房間里對吧”
令季點點頭,“對,他當時是熊的樣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時候總不能把維克扔到外面,或者去其他的旅館為他開一間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