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同僚也理解,可他還是克制住尷尬對令季說,“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變成熊了。”
令季經過這一提醒,立刻再聯想到昨天查詢至冬為維克所在的房間,卻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間這件事,頓時恍然大悟。
坐回原位的同僚觀察著令季的神色,見他想清楚了,才緩緩開口,“這附近的旅館幾乎都被教令院承包,昨天教令院的部分學者返回須彌城,才有空余的房間。”
“這點我知道。”令季點點頭,他就是知道這件事,才提醒空可以住在附近。
“因此在昨天之前,使團居住的旅館都是不對外開放,假設有外人要進來,必須登記。”說到此處,同僚頓了頓,好讓自己鎮定下來。
令季面對同僚這樣,也大致猜出來他要說什么話。
“你讓維克住進來,是因為他是熊的形態,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在維克變回來后,他們只能看到你們是,是共處一室。”同僚咬了咬牙,說出來這個詞。
明明很正常的詞匯,在大學的時候他和令季還當過舍友。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說出來,他總感覺有點奇怪。
這么想著,同僚再看表面上氣定神閑的令季,莫名想感慨,果然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么大。
假設交換立場,那么同僚認為自己一定會尷尬到不行。
實際上令季此時也很尷尬,只不過他習慣了。
而只要他不顯露出來,這尷尬就不存在。
令季保持著面上的平和,讓同僚繼續說下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要為維克登記,畢竟是住在我們這邊
,而登記,就需要一個身份。”同僚看了看手中的檔案,“除了親屬,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選項。”
而像令季和維克這種情況,能構成親屬關系的只有一種。
想到這里,同僚真誠地說道,“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令季苦笑一聲,“我明白,是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小概率事件,誰能想到維克變成熊了。”同僚長舒一口氣,然后他對令季提議,“你要不要對外解釋解釋”
提到解釋這件事,令季就開始頭疼。
其實他也想過解釋,只不過想是這么想,但他總覺得這個謠言雖還有點影響,但基本上已平息,他再舊事重提,必然會引起新的風波。
而且解釋起來,萬一過去關于臥底的事泄露出去,某種程度上又觸犯了月海亭的保密條例。
令季思來想去最后回了一句算了。
“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比較復雜,能不提起就不提起吧。”事已至此,令季認為該清楚的人清楚就行,其他人怎么看不重要。
“好吧,那是我多說了。”同僚也聽懂了令季的意思,他笑了笑,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這份檔案被改了”
令季聽到這話,他裝作無奈的回復,“中午和維克,還有旅行者一起遇見了艾爾海森,是他告訴我的。”換言之他是最后一個知道自己已婚的人。
得知是誰告訴令季,同僚笑了一聲,“居然是艾爾海森等會,他為什么要查我們的檔案。”說到最后他的笑容消失,擰起眉頭。
“你也發現這個問題了。”令季用平穩的聲線問道,那些無奈和笑意都消失了。
同僚抿了抿嘴唇,斬釘截鐵的說,“是風紀官拜托他查的吧。”
“只能是這樣,我推測過兩天風紀官會來找我。”令季說著吐出一口氣,“他們很在意那一樣丟失的物品,冒著被使團投訴的風險,都要找到。”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幫你重新填一份檔案。”同僚說著也知道令季為什么如此在意這件事。
放在平時這就是個烏龍,可現在來說,等于交給風紀官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