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浪者即將陷入困惑前,他聽見納西妲說。
“你只是你啊,雖然我并不愿用,也不常用這樣的詞語,但散兵更應被稱為你的前生,你與他的距離不是從前與現在的映照,是更為遙遠,以至于你自身都無法察覺的上一世。”
納西妲耐心的解釋,她留下足夠的時間讓流浪者思考,轉頭對空等人說起另一件事。
“檢索到的學者隱藏資料是空白的,里面沒有任何東西,這不符合常理,直到我翻出來這篇童話,才想起來那些被抹去的資料是什么。”
“那是當時學者們從散兵身上提取出來的記憶備份。”納西妲調出來資料,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隱晦的名詞。
被留在虛空內的記憶備份消失了,但是提前經過童話轉錄的記憶備份卻得以保存。
“我應當早就看過散兵的記憶備份,并將其轉錄成了童話,可當世界樹內的信息被改寫,我便也跟著忘記了。”說到這里納西妲沒有再講下去。
令季卻發現一個小細節,“是醫生找到的那些被抹除的資料那么他現在在虛空終端內”
“是的,我知道那些資料是散兵記憶備份,但醫生不知道,在他的認知中,那些資料僅僅是與造神有關。”納西妲講解她的思路。
利用信息差,她通過醫生找到了那些本該被她遺忘的線索。
對于知曉內情的人來說,遺忘是徹底的,連包裹線索的盒子都會忘記,但對于本不知盒子內有什么東西的人,又談何遺忘
令季為此吐出一口氣,隨即他問道,“醫生還能再出來嗎”
“目前來說不經過我的允許,他的意識無法離開虛空。”納西妲能夠放任醫生在虛空內搜索,正是得益于將虛空的改造完成。
“不過我以后會重新啟動虛空,將它用于純粹的學術交流,屆
時你們通過虛空終端就能和他再見面。”
聽到納西妲這樣說,令季怎么感覺醫生成了類似于天貓精靈的存在。
這個古怪的既視感讓他看向維克,發現對方也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奇怪為何這時候沒有出現成就。
令季見狀從維克身上收回視線,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再問問醫生的情況時,便聽見流浪者開口。
“小吉祥草王大人,我能否親身體驗這份記憶。”
這話讓空和派蒙也回過神。
其中派蒙趕緊幫腔,“是啊,納西妲,我們就是為此過來的。”
納西妲對于這份要求稍微遲疑了一下,接著她對流浪者確認道,“即使那些記憶會讓你的精神受到鞭笞,你也愿意嗎”
“來時我便已做出決定。”流浪者斬釘截鐵的回應。
到這一步,納西妲點點頭。
“旅行者,我們也跟他去吧,畢竟是我們告訴他的。”派蒙耷拉著眉毛對空建議,她多少覺得讓流浪者一個人過去不太好。
“沒關系的派蒙,遭遇什么危險我都能承受,這本身也是我應得。”流浪者拒絕了派蒙的好意,他也不知道那份本該消失的記憶里會不會有意外。
納西妲聽著他們的談話,想了想主動拜托空能不能同去。
“好吧。”空答應了。
在空身旁的派蒙也抓住機會,說些什么流浪者當前情況特殊,要好好監視之類的話。
流浪者到這一步也不好再回絕,只能接受與空和派蒙同去那份記憶空間。
“我在外面等你。”令季雖好奇,但到底沒有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維克想了想也決定留在外面,他還有事要做。
“好,我們一會見。”派蒙揮揮手。
緊接著一道綠色的光芒閃過,流浪者和空以及派蒙的身影消失。
待身邊只有令季和納西妲,維克從背包里取出來那枚種子。
“我們馬上要去楓丹了,在走前我想把它交給你。”
納西妲看到在維克掌心的種子微微愣住,莫名的悲傷擊中了她,就像他修復世界樹后,眼中的淚一樣,她不知自己為誰而哭泣,但她的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