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復雜的情感中,納西妲拿過那枚種子,“我明白了,我會將它種在夢的森林里。”
“嗯,也許有天她會重新萌發。”維克發自內心的說,隨后他又補了句,“而你永遠都是你自己。”
也許人們都希望全知全能,締造無數神跡的神明。但在劇情里,在屏幕外,維克自覺他一直看到的是試著去了解人類,去學習如何做一名好神明的納西妲。
在那時的納西妲身上沒有背負榮耀,也沒有屬于大慈樹王的榮光,但她仍然試著去做她認為正確的事。
維克閉了閉眼,他沒有辦法告知納西妲關于過去的真相,但他希望對方有天能發現,她只是她。
“我似乎能理解你意思,但那又像霧中的
花,也許它只是看著像花朵。”納西妲用上了比喻,她能感受到維克的情緒,但她無法讀懂對方那句如預言般的話。
“沒關系,霧會散去。”維克輕聲回復。
霧早晚有一天散去,到那時,就能看清影影綽綽的是花朵還是其他的東西。
納西妲記下維克的話,認真的說,“我也送給你們一份禮物吧。”
“你們幫助了我很多不是嗎如果沒有你們,也許在沙漠的教育計劃,不會推進的那么快,沙漠中的人都很相信你們。”
這話把維克和令季雙雙問住,他沒想過要什么禮物。
對維克來說,納西妲已經送過他一只機械兔子作為回禮,現在真是要什么,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如果要類似于納西妲游戲里技能的道具,那倒是可以。
問題是他用的是冰元素力,在元素反應體系里不和草元素力反應。
維克為此感到為難。
至于令季,他完全沒想過神明會送他回禮。
好在納西妲接下來去引導記憶空間,給了他們充足的思考時間,讓他想清楚接下來要什么。
然而直到回憶結束,空與拿回記憶的流浪者從記憶空間里出來,維克和令季都沒想好要什么。
“我們出來了,真是的,這家伙找回來自我以后,說話的方式好讓人討厭。”派蒙一出來就開始對空和維克訴苦,原本那個禮貌的流浪者已經不見了。
維克從思考中回過神,他看向取回記憶的流浪者,突然想起什么。
“祖拜爾劇場明天還有最后一場演出。”
“嗯”
此話一出,包括流浪者在內,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到維克身上。
“你們不會還想讓我演戲吧。”流浪者用一種嘲弄的語氣回復。
只是在看到其他人都露出渴望的表情后,流浪者明白他是躲不過這最后一場表演的。
同時與維克和令季以及醫生相處時的記憶毫無預兆的出現。
在那些回憶里,流浪者看見自己完全的相信了他是貓,答應下來演出的邀請,與其他的演員交流劇本,每天琢磨要做什么飯菜
最后畫面定格在那只暗中觀察的薄荷色的小鳥上。
“博士的切片在哪他不會真的沒有實體了吧。”散兵咬牙切齒的問。
他想現在最后悔的就是沒有趁著醫生還是薄荷色小鳥的時候做些什么。
令季也抽回神思,他看到散兵狠極的模樣,突然發覺醫生這么急著把意識關進虛空里,難不成是為了防止散兵報復變成鳥的自己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令季的眼前又出現了那鳥飛貓跳的一幕。
一時間他遺憾旅行者和維克沒有看見,但沒關系,還有別的可以看。
“我們還是聊一聊演出,你和祖拜爾劇場簽訂了契約,理應完成。”令季把話題拉回來。
“那時你如此積極的讓我簽下契約,是打得這個主意”流
浪者不滿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