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飛艇懸浮于萬丈高空上,散發點點微光。
庫洛洛坐在單獨一排的座椅內,耳邊傳來俠客和飛坦等人打撲克的說笑聲,但他的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手機上。一分鐘前他收到了個匿名短信,文字不多,但內容卻讓他輕輕蹙起眉頭。
看來就和猜測的一樣,是制約的事情被揍敵客發現了。
他現在就處于飛往巴托奇亞共和國登托地區的飛艇上,如果從失憶的那天算起,這是伊路米失聯的第三天,所有電話和短信統統無人應答,但也并非處于關機狀態。
伊路米絕不會主動和他失去聯系,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現在無法和他聯絡。他們性命相連,自己現在又活得好好的,可見不是因為工作失敗而處于性命攸關的危險節點。
那么剩下滿足條件的答案就更少了,伊路米失聯的原因呼之欲出,他是被自己家里人控制住了。
庫洛洛輕輕吐了口氣,把手機放到一旁,開始梳理回憶著這三天內發生的事
在被自己團員抓回酒店后蘇醒的那日,伊路米就一直處于沒有應答的狀態到一直到深夜,而那時庫洛洛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卻還沒真的察覺有所不對。
天秤沒出現,伊路米失憶的時間又短,按常理判斷對方多半又是在處理什么臨時的委托。
但隨著時間流逝,到了今日早上還仍然是一條短信全無時,庫洛洛沒法再把這罕見的斷聯歸結于為對方在工作
他們二人也有過兩三天不聯系的情況,可前提是伊路米都會如實地和他說好行程,這樣單方面地玩失蹤根本不是那個控制狂的風格
我早該想到的。
庫洛洛有些懊惱地想,懲罰既然是失憶,就該有所警惕,哪怕時間再短也一樣。就算短到僅僅只有一個小時,伊路米也有剛好碰到了自己家人的風險與可能性。
霎時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俊秀的眉眼仿佛鍍上了層晦澀的陰霾。一旁玩電腦的俠客不小心瞥見,驚訝得微微瞪大雙眼。
“怎么了團長”俠客詢問。
庫洛洛看了眼時間,現在是臨近中午,他將所有情緒全部收斂起,淡淡道“俠客,訂最近的飛艇票,我們立刻去枯枯戮山。”
這么急
俠客反應很快,迅速調出訂票的頁面,“是伊路米出事了嗎”
“算是吧。”庫洛洛走到他身邊看訂票信息,“伊路米有很大可能在他家里人面前暴露制約的事了。”
俠客一愣,“原來他家里不知道這件事嗎”
庫洛洛有些無奈,“是啊。”
都綁定制約快兩年了,他家里人一點都沒察覺
當初伊路米可是直接讓家里找了除念師,又把團長給帶回去兩次啊。
俠客下意識感覺到不對,揍敵客的人絕不可能會這么遲鈍,唯一的可能性是伊路米自己想要瞞著家里。
為什么
制約所
帶來的危險可不少,大少爺的工作可不是什么朝九晚五打卡就行的養老職業。
難道是為了團長
俠客不禁瞥了眼身側那張因為心情不好而略顯冷淡的臉。
不暴露制約當然對庫洛洛最為有利,這么說也解釋得通。
看來伊路米對自家團長的確很上心,怪不得團長也這么縱容他
俠客想著,突然問道“團長,我們要直接拜訪枯枯戮山嗎”
這種準備打上門的躍躍欲試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