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有些無奈,“不用,我還不能確定伊路米暴露了多少細節,我猜他會只承認自己被下了制約而隱瞞我的部分,但其實我們的破綻不小。”
“是用副卡贖罪的事吧”
“嗯,揍敵客一定會把伊路米所有私人信息全部翻出來查一遍。”庫洛洛直起身,“瞞不住的,他們最后一環有極大可能是來找我確認。”
俠客瞇起眼,“如果像這樣,那不過去才是最安全的選擇吧伊路米畢竟是揍敵客家的人,這算他們自家的事。”
庫洛洛微微一頓,也清楚俠客說得沒有錯,沉默了會,他輕笑道“要來投硬幣嗎”
旅團內的規則之一,如果旅團成員意見相左,便用專門的硬幣來決定。
俠客愣了下,傷腦筋地笑了笑,手上操作沒停,片刻間訂好了票。
“我不是持反對意見啊,團長。”俠客聳了聳肩,“我知道你不會想因自己的私事帶上我們,但你這也算在為了伊路米冒險了。”
“還好吧。”庫洛洛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平淡道,“我和伊路米的命還連在一起,他們也不至于連大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總歸還是有風險的。”俠客輕聲說,“但你決定的事就不會改了吧,要怎么和其他人解釋你自己去說哦。”
“嗯,我知道。”
俠客心里不免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庫洛洛對伊路米的感情不僅沒有喜新厭舊,反而好像還越來越深了這可算不上好消息
庫洛洛了解同伴的想法,但此事已定,在讓派克通知在外玩的蜘蛛們回來后,他們就立刻出發機場登上飛艇。
直到現在他收到了糜稽的短信。
關禁閉也像是揍敵客會給犯錯的孩子所施加的責罰,庫洛洛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在飛行了近乎兩天后,飛艇緩緩降落在機場內。
將近五天都沒聯系上曾經某個追得很緊的人,庫洛洛居然覺得有點不習慣。在走下飛艇后,他就讓同伴們自由活動去了,這塊地他們也熟,倒也不會無聊。
唯獨俠客和派克在分開前投來了有點不放心的目光,但他們也都沒說什么,還是沉默地離開了。
庫洛洛一個人坐車來到了枯枯戮山,作為旅行必來打卡地景點之一,這座山的山腳下常年都挺熱鬧,穿著時尚的人群走在平整的道路上,還有商販熱情的叫賣聲傳來,笑聲談話聲隨處可見,絲毫想象不出有一個恐
怖又神秘的殺手家族像惡龍一樣盤踞在高山上,俯視著這片大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前來,庫洛洛抬頭望著巍峨聳立的高山,厚厚的云層將頂端遮得嚴嚴實實,讓人無法一眼看清全貌。
走吧,他對自己說道。
今日是伊路米被關進單人牢房的第三天。
桀諾照例起了個大早,從梧桐那了解了自己孫子的情況后,便先去用了早餐。刑訊本身就是必修課之一,當作犯錯責罰的手段是他們家歷來的規矩,只是強度會因每個人體質的不同而有所調整。
伊路米這三日所承受的刑罰比以往都重,但從管家的匯報來看少爺并無太多異樣,可見伊路米的身體素質比起之前有所提高,這倒是件好事。
全家人里只有基裘得知此事沒露出明顯喜悅,她還在耿耿于懷自己被席巴和桀諾瞞著不被告訴真相一事,早餐后就叮囑了糜稽幾句便帶著柯特離開。
桀諾對自己兒媳的脾氣很是了解,他沒多說什么,以伊路米這次犯下的錯,他至少要在單人牢房里待上一個多月。
等測試結果出來時再讓席巴和基裘解釋也來得及。
時間慢慢到了中午,桀諾翻完了今日報紙的最后一頁,身后管家的腳步聲也隨之停下。
“怎么了”他道。
“桀諾老爺。”梧桐彎腰道“有您的電話。”
“哦”桀諾挑起眉,“誰啊”
“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梧桐微微抬起身,“庫洛洛魯西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