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多和他說一句其他的話了,只是神情倦怠的倚靠在吧臺上,像是剛狩獵完的大型野獸,等待著同伙的歸來。
“我以為誰吃霸王餐呢。”
諾,要等的人來了。
說話的亞洲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路上,他進過的所有酒吧員工都微微向他鞠躬,不難看出他的地位。
“原來是你啊。”
“托蘭布萊克tonbck。”
“好久不見。”名為托蘭的男子也同樣回敬向他走來的韓國人,“孔時雨。”
孔時雨仔細端詳了他很久,確認托蘭確實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是偽裝也不是咒靈,才放心坐到他旁邊。
他揮手示意調酒師走開,吧臺前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不是不喜歡喝酒嗎怎么還喝這么多”孔時雨絲毫沒有跟他客氣的意思,“記得給錢。”
“沒錢。”托蘭的聲音非常理智氣壯,“你這里的酒不行。”
“我倒是覺得我們的酒沒有問題。”孔時雨面不改色的回懟回去,“你喝不醉,關我們的酒什么事情”
“哦。”
“那你們這里調酒師不行。”
“不夠機靈,調的酒也一般。”
“拜托”
孔時雨被托蘭這句話氣笑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之前那個調酒師早換了。”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給錢啊”
只是說一人不愧是曾經認識很久的合作伙伴,托蘭一說話,孔時雨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嘖嘖嘖,混這么慘,連錢都沒有了
不過以前好像也沒有每次掙來的錢全輸到賭馬上了,好像沒什么不一樣。
一如既往的窮呢。
“不給錢也行。”孔時雨此話一出,托蘭就知道這個老狐貍又要套他話了,“這樣,你說說你怎么活過來的吧”
“一個問題換你剛剛所有的支出,不過分吧”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大,我得加條件。”
托蘭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直勾勾的盯著孔時雨的眼睛,像是雪地里狩獵的狼王,兇猛又強大。
“你還記得那個小鬼嗎”
“嗯”孔時雨也不在意托蘭突然加的問題,“哪個小鬼”
“我的孩子。呃男的女的忘了。”
“你還記得他叫什么嗎”
什么玩意
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忘了不說,姓氏也忘了
“你自己兒子的名字你都不記得”
雖然對托蘭的人渣程度有所了解,但是孔時雨也沒想到托蘭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你真是人渣啊。”
“嗯。”
托蘭毫無廉恥,從善如流的認可了孔時雨的說法。
“我就是啊。”
舞臺上的燈光大亮,歡呼的人群舞動起來,帶著不死不歸的瘋勁兒,盡情舞動著自己的身軀。
就像今天是最后的狂歡一樣。
也是,能找到孔時雨這里的人,又會是什么好人嗎
舞臺照耀的光芒投射過來,照耀了托蘭身側的每一處黑暗,讓他的身影在此暴露無疑。
綠眼、嘴角疤痕、健碩的身體。
如果有任何一位游行者此刻站在這里,都會非常震驚的叫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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