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覺得自己收的錢終于排上了用場,雖然就算白拿錢不干活他也不會羞愧就是了。
他來幫粉毛小鬼對付這個雙馬尾男,惠去幫他那個女同期和卷毛偵探的忙。
然后速戰速決吧。
已經等不及去賭馬了,真是懷念這個感覺。
男人聳起的背肌如同一座山巒,伏黑甚爾坐在脹相的胸膛上,壓著下面人喘不過來氣來,布滿青筋的拳頭絲毫不客氣的向頭上砸去,卻沒得到被打人的回應。
不會是被我壓傻了吧
不該吧都是受肉了,身體這么差嗎
“怎么回事”
脹相沒有被壓傻,而是腦袋被突如其來的痛苦硬控了。
他呆愣的看著虎杖悠仁的血凝結在拳頭上,與他的交織在一起,化作力量,覆蓋其上。
為什么他可以操控那個咒術師的血
脹相的臉不自覺地偏向低著頭不知死活的虎杖悠仁,臉上的橫紋下滲出血跡來,順著慘白的皮膚一點點滑下。
虛汗與緊縮的瞳孔代表了他現在十分不穩定的狀態,以及與天翻地覆的內心。
這一刻,脹相誰也看不見了,只能看見倒在黑暗里,看不清狀態的虎杖悠仁。
但他很快又看不到了。
白光。
刺眼的白光在腦子里閃爍起來,脹相看見有個人溫柔地用木勺把飯送進了血涂下面的嘴巴里。
是壞相嗎
不存在的記憶逐漸由480轉向720,脹相可視的番外也一點點變大了起來。
他努力地嘗試睜大眼睛,不肯眨眼,外露的眼白長時間和空氣接觸,流下生理淚水來。
脹相卻還是掙扎著不移開,試圖看清這個人的臉。
視線順著手腕向上,喂食者的樣貌一點點出現在脹相的腦海中。
粉發,臉上的咒紋,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這張臉屬于威爾伯恩泰戈爾。
那個不知道為什么隱隱不敢下手,卻被他不留情面打到半死,又可以被自己操控血液的咒術師。
桌子旁邊坐了四位,他、壞相、血涂,以及泰戈爾,另一側的桌子上擺著剩下六相的儲存罐,以及豐盛又美好的食物。
“哥哥,你也吃”
虎杖悠仁又挖起一勺食物來,送到脹相的嘴邊。
哥哥
他叫我哥哥
食物慢慢接近脹相的嘴邊,他感覺到大口的空氣也隨之進入腹部,好像他親身經歷過這段經歷一樣。
“啊”
“砰”
被壓在身下的脹相突然爆發,帶血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伏黑甚爾身上,逼的他從自己身上退了下來。
也幸好是天與暴君,如果換做是別人,早就一拳飛了。
“你沒傻啊”男人揉了一下略疼的胸肌,笑容里的邪氣怎么都擋不住,“哈,那就為我的賭馬買單吧”
支票已拿,就差殺你了。
然而陷入混亂的情緒里的脹相沒有給出任何回復。
只是如同溺死在湖中的人,大口呼吸著,妄圖汲取氧氣,卻還是抵擋不住溺亡的窒息感。
哥哥弟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九相兄弟之間可以互相操控對方的血液,因為他們本體咒胎上里都流淌著阿爾塔蘭開斯特的血液,是切切實實相連的兄弟。
他可以操控虎杖的血液,那么這個人理應也是
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