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讓控制無生命的物品。”
在賦予生命和用意念操控物品這兩個選項當中,他謹慎地選擇了后者。
畢竟用意念操控那些咖啡做出這種離譜的事情,怎么想都像是卡斐能干出來的事情,完全不ooc
“哎用這種方式形容會讓你的戒備少一點嗎”黑發男人退開一步,活動了一下脖子。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八邊形的石雕一樣的東西,朝著安室透揮了揮,“當然不是我的能力,是它的。這個小雕塑一樣的東西,就是能力的來源。據說來源是被封印的遠古惡魔呢,美國這地方真是人杰地靈,又是超能力者又是惡魔,到時候不會真的出現奧特曼和哥斯拉吧”
“這種話也在今晚知無不言的范圍內”
安室透在被巨大的信息沖擊后,感到另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梗。就像是禮貌說要坦誠相見,結果一方直接脫衣服了一樣。
是說了坦誠,但你坦誠到這個地步多少有點嚇人了吧
或者說,他沒想到卡斐已經對自己的能力自信到,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自身能力來源的地步。
他下一步不會是把組織實驗室的制藥實驗公之于眾,然后拿著配方去競選諾貝爾獎吧
“這可是我努力竊取來的權柄,有什么不好說的。”雖然努力的是琴酒。卡斐腹誹。
他將符咒夾在兩指之間,朝著對方揮了揮,“反正說了也沒用,有本事的話,可以試試把這份權柄也從我這里搶走。”
卡斐轉過身,絲毫不在意自己將背部朝向敵人,他朝著酒店巨大的落地窗走去,“時間好像差不多了。啊,這樣,作為提前離場的補償,我再送你一個問題的答案。你現在肯定很想問我要去干什么對不對”
安室透“也不是很想。”
“這種時候只需要附和就行。”卡斐撇了撇嘴。
他脫下身上這件厚實的衛衣,如同和朋友閑聊般隨意,“現在我要把這些權柄全都取回來,然后打開地獄之門。”
說完,他嘟囔了一聲“地獄之門、惡魔之書,這些名字都是誰起的,不愧是子供向,真中二,說出來有點丟人。”
他說后一句話時聲音很輕,又被外面的雨聲遮去大半,聽不真切。
“為了維持什么陰陽平衡,惡魔只能被全部封印進地獄之門里,簡直就像是一個專門等別人去打開的籠子。”卡斐道,“我不去就有點不禮貌了。”
“你要把它們放出來”
“不,我要殺死它們。”
安室透微愣“你不是說不能”
“如果陰陽失衡,就會出現新的惡魔來維持這種平衡,所以我很好奇,準備做個實驗。”卡斐拉開落地窗前厚重的窗簾,聲音里帶著低低的笑意,“如果它們死了,這個超越非人的身份,能不能因為所謂的法則,落在我這個竊取了所有惡魔權柄的人身上。”
外面的燈光照亮室內,他背對著房間佇立,光影勾勒出身體的輪廓,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屬般冰冷的燈光。
蒼白的、如同瓷器一般的背部皮膚上,墨跡從肩胛一直蔓延至后腰,那是一只展翅的渡鴉,它舒展開的羽翼之下,覆蓋著造型詭異的、如同惡鬼面具一樣的紋路。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那個惡鬼面具,安室透的眉毛控制不住一跳,像是身體在叫囂著提醒危險一樣。
“那么現在,公安的降谷零長官。”卡斐轉頭看他,“試著竭盡全力來阻止我吧。如果都是兔子,就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