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轉過頭,隨手將這個遙控器放在桌角,然后嫻熟地組裝起桌面上鋪成一片的手槍零件。
一時間,只有機械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在室內響起。
將最后一個零件安裝完畢,手槍在手掌間翻轉過一圈,銀發男人眸色微斂“你不是過去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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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斐還端著沒什么溫度的笑意,半響,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好吵,因為系統在里面尖叫。
系統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它已經在意識海里面變成了陀螺,聽完一下午咖啡杯們演舞臺劇,被天津咖啡感染得話更多了我不是往氣質上加過點了嗎你平時和現在變化也沒特別大啊,這怎么看出來的。
能怎么解釋,將錯就錯變成第二人格那你人設也太雜了吧好好演你平時腦子不咋樣但其實深藏不露的大boss不行嗎
它狂搓自己的數據小腦袋,半響才發現卡斐一句話都沒和自己說,全是它一個系統在這里演獨角戲。
黑發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俯下身去。
“哎,我還以為我裝得很好呢。”卡斐笑吟吟地,“組織boss悄悄換人了這種事情居然也會被發現嗎明明之前boss也沒露過面吧。”
他用了些力道,手掌越過琴酒的右肩,砸在桌面上撐住,另一只手順著對方左側小臂向上,抽走了他手中剛剛組裝完的手槍。但也沒舉起,就這樣捏在手里,將兩只手都落在桌面上對方的視線范圍內。
系統啊
原來琴酒的意思是他和柯南原本劇情里的boss烏丸蓮耶不是一個人,不是他一下午變了個人的意思。
它感覺語言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又覺得這個問題也沒比剛才那個好對付多少,干脆安安靜靜貓到一邊去了。
卡斐用手槍槍托在桌面上嗑了一下,讓整個桌子都微微顫動起來“被發現了,這可怎么辦。對組織絕對忠誠的琴酒要把我抓起來嗎那我是不是該威逼利誘一番,讓你把烏丸蓮耶那個死掉的老家伙忘掉,轉而投靠我”
他頓了頓,奇怪道
“但你是怎么發現的。”
琴酒嗤笑一聲。
怎么發現的不如說從一開始就知道。
幾十年前,他用一把生銹的刀從一群半大的同伴中脫穎而出,又在機緣巧合下,接受了那位boss的接見。
那是一個狹小的房間,boss的影像被投射在正前方空白的屏幕上,把全身都包裹住的衣服面具和刻意做得模糊不清的音線,勾勒出一個詭秘的人形。
下午,他離開基地,沿著廢棄的鐵軌一直往前,走到了荒廢不久的一處基地。
然后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糊了一臉奶油和彩片。
卡斐,他和這個時候對比沒有任何變化,和上午見過的那位藏頭露尾的boss又截然不同,他的所有行為都莫名其妙,隨心所欲到了極點。
“哈,原來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琴酒沒回答,卡斐已經反應過來,他放松握著手槍的手,“那不就是早就決定好了嗎非要在這種時候說出來,詐我一下。”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基地。”
“當然是因為我”
警告。暴露穿越身份,宿主即刻抹除。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系統被這個自動觸發的提示嚇了一跳,然后才反應過來,連連找補是自動提示。不過你居然真的打算實話實說嗎酒后吐真言也不是這么吐的吧
卡斐在心里嘁了一聲,他撇了撇嘴“為什么會出現在基地里,不如說,我一直都在這個地方。只不過以前沒出現而已。”
“篡位”
“哈,說不定一直以來。”就著這個姿勢,他俯下身去,在對方耳側低聲道,“被篡位的是我呢”
卡斐直起身,將槍別在腰側“這個我要拿走,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對了。”他走出兩步,忽然反應過來,轉頭補充,“如果他們要去做什么,當做沒看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