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卡斐不僅睡得著覺,還睡得十分穩當。
萩原研二和自己幼馴染在外面抽完一包煙,斷斷續續說了半個多小時話,帶著一身寒氣回來,他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一路把人從破旅館移到車上再運回卡斐之前短信上說的酒店,對方愣是半點都沒醒,被付諸了這種信任的半黑半紅員工萩某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專門裝作一副毫無準備的樣子看他會不會動手。
把boss安頓在床上,今天終于結束。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涼透的板栗,準備走的動作一頓,還是坐了回去。
既然答應了,還是干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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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氣驅散掉一聲寒氣,反而給已經習慣了寒冷的人帶來一絲煩熱。
禮帽摘下,一頭
銀發在燈下晃出月光般的流光。琴酒走過長廊,晚上的一切早已結束,落幕后的世界如同凌晨的走廊一樣寂靜。
確認消失在天臺的上司完好無損回到酒店是最后一環,他從口袋里掏出房卡,動作流暢地刷開房門,室內隱約有光。
黑發男人睡在床上,蓋著冬日厚實的被子,黑發散開,鋪在柔軟的枕頭上,看不清臉。
但估計也沒人有他這樣黑到折射不出半點光亮的頭發,就連暖黃的燈光照上去都會褪下暖意,被融入一片冰冷當中。
很輕的雜音從視線死角傳來,琴酒從腰側抽出手槍,推開門走進去,對準聲源處。
戴著鴨舌帽的半長發男人坐在離床不遠處的桌邊,面前是一袋眼熟的板栗和一個酒店里用來裝水果的托盤。一堆板栗已經只剩下殼,他將最后一顆放進盤子里,然后用保鮮膜嚴嚴實實蓋了一圈,放進旁邊的小冰箱里。
動作間,就像是不知道被指著一樣,他沒有投來任何注視。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生面孔,即使在天空餐廳他們應當算是見過,琴酒也覺得他是一張生面孔,因為他的傲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那位敢在別人面前熟睡的boss如出一轍。
他從來不會記不必要的人的臉。
半長發的男人朝著門口走來,目不斜視,他平日里無害的下垂眼在陰影中顯得冰冷。
兩人錯身那刻,肩膀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一觸即分。
等琴酒點燃一根煙,轉頭看向玄關時,那人已經微合攏門,轉身離開了。
銀發男人將沒抽一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打開冰箱門,把那盤東西連盤子一起毫不客氣地扔進垃圾桶里。
玻璃盤撞擊地面,發出一聲刺耳的響,床上睡著的人愣是半點沒動。
琴酒冷笑一聲。
也不怕被人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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