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這才笑起來“不用,沒這個必要。”
那雙手固執地幫他捂著耳朵,其余觸手化成黏液變成了一只下半身融化了一般的黑貓。
黑貓親昵地窩在他肩側,用力蹭了蹭他的頸窩。
“結束了。”香煙被隨手掐滅,琴酒慢條斯理地摘下染血的手套,同煙蒂一起扔進木屋燒得正旺的爐火里。
“這次下手好像格外重一點。”卡斐摸著下巴,湊到對方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笑道,“你不會是因為剛才我說要把他們留下來,在生氣吧”
沒等對方回應,他就繼續笑道“隨口說說而已,這幾個我可沒興趣留下。”
“那幾個我看你倒是有興趣。”
“那幾個”卡斐想了想,腦內閃過剛才被自己騙進地窖里的同期,“確實有興趣,我好久沒找到這么有意思的人了,看來去警校臥底還是有收獲的嘛,本來還覺得那地方無聊的不行。”
琴酒沒附和,彈了彈身上的灰,先一步朝著山下走去。
“小氣鬼。”卡斐笑道,等他轉頭看向還被吊在房梁上那幾人時,臉上的笑意立刻退卻。
“救”
他垂著眼睛看了看對方努力朝自己這里扭動的身體,又很快移開目光,神色淡漠“死吧。”
最開始被扔在一邊的布條隨著這句話扭動著半站起來,像是一條陰毒的蛇,朝著幾人脖頸位置爬去。
沒回頭看一眼,卡斐朝著銀發男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還在生氣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畢業典禮在即,被嚴格管控的手機終于能被正大光明地拿在手上。黑發青年撐著頭,慢吞吞地朝著電話那邊笑。
得到冷冰冰的“沒有”兩個字,他眼睛一彎“那我還是先不回去擾你清靜了,剛才公安又來聯系我,看他們那樣子估計想把我也派去臥底。”
“嗯看來那幫公安的腦筋也不怎么樣。”
“我倒
是覺得他們挺厲害的,一口氣就把我最感興趣的幾個人挑走快一半。哈,要是我答應了的話,說不定會作為臥底被派回去,到時候你就是我上級了。”
“雖然聽著也挺有意思不過還是沒有去警視廳好玩。”他繼續道,“zero和hiro肯定會去組織,到時候你幫我注意一點,我這么喜歡他們兩個,可別讓其他人給禍害了。”
“滴”
卡斐毫不意外地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界面,這才從角落離開,朝著鬼冢班的教室位置走去。
他推開門時里面正鬧成一團,幾人看見他立刻鬧著起哄,顯然剛才在討論什么和他有關的話題。
黑發青年也不惱,散漫地晃上講桌,把手機往口袋里一收,揚起眉毛道“聊我什么了,這么熱鬧”
“聊你什么時候和松田打一架。”伊達航非常坦誠,“他們覺得沒看過你們兩個打架很遺憾,想在畢業典禮下午擺個擂臺,讓你們打一場。”
灰藍色的眼睛往下一掃,教室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同時點起頭來。
黑卷發的當事人之一倒是抱著胳膊,沒好氣地瞪了他們幾眼。
“你們也太沒出息了吧,遺憾的事情就這一件啊”卡斐直搖頭,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全班都熟悉的保溫杯,兩手舉起,循循善誘,“請看”
同班同學a“啊啊啊啊啊啊”
他喊完,當場倒地。
同班同學b連忙上前把他扶起,大喊道“暈倒了a同學被保溫杯嚇暈了”
在場的人都虎軀一震。
松田陣平看著保溫杯,立刻回想起了當時喝的那杯的味道,當場開始痛苦面具。
“小陣平,你當時居然敢一口氣全悶了”萩原研二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胳膊,又故意擺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原來是為了保護我們,研二醬實在是太感動了”
“你這家伙”想起當時的情況松田陣平臉又是一黑,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講臺上的人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