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很快就寫好了,如煙接過看了看,又說“趕巧,二公子游學回來了,還帶了一位朋友,來做客一番,說什么都要讓您見一見呢。”
慕容斐冷笑一聲“不見。”
他的親弟弟慕容修是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他的朋友能是什么好東西嗎
面相溫郁時又春風和煦起來“走吧寶兒,帶你參觀參觀王府,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
王府還挺大的,溫郁走到花園時,便出了薄汗,有些累了,要停下來歇歇。
“我抱著寶兒去亭子里歇歇,如何”
“不用。”
他只是累,又不是斷了腿。
慕容斐帶著溫郁去湖中的亭子里歇息,走近了才發現里頭已經坐了人了。
一個紫衣懶散,一個白衣溫潤。
紫衣的正百無聊賴地往湖里丟石頭,坐姿隨意,年輕俊朗。
白衣的正撫琴,膚色蒼白,面色清冷,唇無血色,似乎還在病中。
溫郁定在了原地。
那穿白衣的不是溫聽瀾嗎怎么來越國了那穿紫衣的應該是慕容修,溫聽瀾應該就是如煙說的慕容修游學帶回的那位朋友。
得趕緊讓溫聽瀾救自己回去。
他掙開慕容斐的手就走了過去,在溫聽瀾面前站定“喂”
他當然不可能在越國念出溫聽瀾的名字。
溫聽瀾停了琴聲,抬頭看去。
面前的人粉雕玉琢,唇紅齒白。因為走太久而面色薄紅,呼吸微亂,此時正睜著一雙烏黑清透的眼,急切地看著自己。
“閣下是”
這三個字以及溫聽瀾疑惑的表情把溫郁弄懵了,難道溫聽瀾是假裝不認識他
“你不認得我了”溫郁有些生氣,聲音也冷了起來,他可救過溫聽瀾的命呢。
溫聽瀾盯著溫郁想仔細看看,可容貌實在太盛,無法直視,不由挪開了眼“在下”
慕容修適時開了口“我這朋友被人給砍傷了,又氣急攻心,昏迷了幾天,醒來后就什么事兒都記不起來了,莫非你跟他是舊識”
這是失憶了
妙啊妙啊,主角受把自己忘了不就可以安安心心回歸正軌重走一遍劇情了嗎。
只要給主角受洗腦,告訴他他是真太子但是被人陷害虐待,讓他帶著怒火去復仇就好了。
等私下有機會再把虎符也給他。
溫郁感覺任務又簡單了很多,也沒那么生氣了,淡淡道“不認識,我看錯了。”
溫聽瀾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慕容修見過的美人可謂是車載斗量,今日卻還是忍不住晃了神,問溫郁“你是誰。”
溫郁正欲作答,卻被慕容斐打斷“與你無關。”
他摟住溫郁的腰,是一個絕對占有的姿勢。
慕容修霎時了然,有些震驚,未曾想兄長這棵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這是死物盤膩了,開始盤活人了么他眼尖地瞧見斗篷下衣角上一點白,看來是已經被兄長盤過了。
他沒有點破,臉頰卻發燙起來。
兄長不解風情,一定把美人盤得很不舒服吧
“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得告訴我個名字,方便稱呼吧。”
“文玉。”
溫聽瀾倏然驚起。
慕容修把他按下“你這么激動作甚,他都說了,他不認識你。”
他知道溫聽瀾為什么激動,溫聽瀾昏迷時嘴巴里一直喊著“小郁、小郁”。
但是文玉已經是他兄長的人了,他們怎么可以染指呢,是不是太不道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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