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被引誘著,左腳已經邁入深淵了,突如其來的中斷時刻,明明有了猶豫的機會,卻反而讓他更加煎熬,好像缺水的魚,水源近在咫尺,只要他拋棄理智跟羞恥,就能獲得滿足。
毒蛇吐著蛇信,好像在說“真的要我停止嗎,親愛的夏娃。”
不要。
不需要亞當,毒蛇就可以讓他快樂。
就一起墜入深淵吧。
和毒蛇一起。
溫郁咬咬粉唇,羞怯地說“別停”
糟糕,他好壞啊,學弟要被他帶壞了。
夏娃不知道,在蛇引誘他之前,他先無意識地引誘了蛇,所以他的墮落是蛇的狂歡。
清純的學長嘴里說出這種話,沉言聽著,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了。他呼吸加重,如了學長的愿,也如了自己的愿。
毒蛇已然不再聽從主人的控制,它倏然間露出了響尾蛇的真面目,尾巴震顫,快到出了虛影。
溫郁慡到不停流淚,卷翹的睫毛濕漉漉的,他迷迷糊糊的,杳住了沉言遞來的衛衣邊邊。
傻乎乎的,給別人看。
沉言欣賞著自己留下的痕跡,面上還是冷淡正經的模樣,只是雙眼紅得嚇人。
聲音沙啞“學長感覺怎么樣”
“”
溫郁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沒辦法回答,他頭皮發麻,血液顫栗,雙褪發軟,感覺有些扛不住了。
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讓沉言微微低遄,學長真是太誘人了。
“看來還需要更多的刺激。”
話有多正經,實際就有多卑劣。
溫郁沉溺其中,哆嗦個不停,腦子里一片漿糊,面頰緋紅,簌簌落淚,小聲地吚吚嗚嗚。
但是還知道軟著聲指揮著沉言怎么琓他。
可憐的夏娃,可惡的毒蛇。
彼此取暖,彼此侵蝕。
“太可愛了,學長。”
他添爆。
想一口一口吃掉。
沉言動情不已,手機卻在這會兒響了起來。
強烈的節奏一入耳,溫郁的神思瞬間被拉了回來,才發現現在兩人之間發生了多么離譜的事。
他竟然對學弟做出這種禽獸之舉。
溫郁慌亂地“啊”了一聲,立馬就從沉言身上下來了,卻因為褪軟得厲害,根本就站不穩,重心又高,直接就愣愣地往地上跪去了。
好在沉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沒事吧學長。”
溫郁像只軟腳蟹,被琓得不像樣了,只能柔弱地靠著沉言“我沒事。”
不能再繼續了,學長會壞掉的。
沉言把溫郁抱起放在了沙發上,拭去他的眼淚“休息會兒吧學長,今天的治療就到這里了。”
話畢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沉言拿起手機看了眼,面色冷冽如霜。
那頭想借作業抄的室友莫名其妙被拉黑,頭頂冒了個大大的問號,不知道哪里得罪沉言了。
如果被他看到平日里正經冷淡的學神今天這么下流的樣子,肯定下巴都要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