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胸口佩戴的那塊平安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木頭制成的,比較堅硬,厚度也夠,水面積有那么大,戴在脖子上,垂下來正好是擋在胸口。
凱琳娜拿著刀刺透他衣服捅到這塊木片的時候,力氣可不小,將顧牧都推得站不穩,往后摔去,不過還是沒有刺破那塊木片,只是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刀痕。
他被推倒之后,看到旁邊有一個手提式滅火器,爬起來之后,看到由衣已經被凱琳娜一掌給拍倒下了,而凱琳娜也痛得跌倒在地,正是打冷棍的好時機,于是順手撿起那個滅火器,沖著凱琳娜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就將凱琳娜給砸暈過去,頭也砸破了,血跡很快就襯出了頭發,將腦袋給染的鮮紅。
砸過之后,顧牧又有一些害怕,看著凱琳娜一點動靜都沒有,擔心是不是講對方給砸死了。
真要如此,那就是手上的第二條人命了。
雖然他覺得這種情況下打死也就砸死了,應該不會判自己的刑,特別這還是一個涉嫌為國際恐怖組織成員的人。
可是怎么說都是一條人命,心里還是有一些發慌。
又用力踢了凱琳娜一腳,正好踢在她的傷腿那里。
那地方被郎小鳳打了一槍,后來子彈取出來了,又做了包扎,可是在由衣踢那一腳的時候,又加重了傷勢,傷口破裂流出血來,所以顧牧這一腳也就跟著踢在了那里。
那一腳踢出去,凱琳娜又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醒了過來。
她想要掙扎起來,但是頭腦昏昏沉沉的,腰和腿都疼痛得難以忍受,根本就沒有那個力量站起身來,只能坐在那里,瞪著顧牧。
頭上的血還在往下面流,她也沒有去擦,就那樣瞪著顧牧,讓顧牧心里有些害怕。
這女人也太強悍了,中了一槍還想著來殺人,用滅火器砸了一下,都沒有砸死。
相比之下,由衣被她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顯得弱爆了。
他拎了拎手中的滅火器,膽氣壯了一些,用力又一腳踢在凱琳娜的傷腿上,怒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給你發工資,給你買衣服,還讓你睡我,哪里待你不好了?竟然要向我動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在凱琳娜對汪永源動手,被郎小鳳替換了花束里面的刀,還打了一槍的時候,他對郎小鳳其實還是有著一些隱隱的怨念——怎么能夠對那么漂亮的妹子下那樣的手呢?
甚至想過那樣的場景——當有一天,凱琳娜真的得手,將汪永源殺死,然后又落到了他的手上,他要不要選擇原諒?
想了一想,覺得還是要選擇原諒。
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一個背負著仇恨的人,怎么能夠得到幸福的生活呢?
當然要放下仇恨,選擇原諒。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向自己動手,讓他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都十幾日了,還這樣的狠毒,簡直就是狼心狗肺,枉為人類!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讓她存活在世上!
凱琳娜被他那一腳踢的又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兩只手抱著腿,但是沒有辦法緩解自己身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