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勁的力道從后面揪住展逸寒的衣領,將其拉開。
在看到他醉意朦朧的臉,以及神智昏迷、被脫去一半衣服的宋祈時,重重一拳揮向了展逸寒。
“我以后再找你算賬。”脫下身上的大衣蓋住宋祈,林墨嶼對著展逸寒狠狠踹了腳,“給我滾。”
展逸寒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呆呆地站在那里沒動,下一秒,林墨嶼直接抄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的額頭砸了過去。
發狠的力道受到撞擊后,玻璃四分五裂。
有鮮紅色的血順著展逸寒的發際線流了下來,畫面猙獰而恐怖。
“還不走”
簡短的三個字像從地獄傳來,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嗜血與狠毒。
腳底踉蹌了下,展逸寒腿軟得幾乎沒力氣,一路扶著墻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廂。
而就在此刻,一只手攀上林墨嶼精壯的腰身,帶著強烈渴望地想要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身體出于本能攥住男生的手腕,話才涌上喉嚨,林墨嶼便感受到滾燙的溫度。
他本以為宋祈是被灌醉了,但眼下他的種種表現和反應,皆在說明比他預想的后果還要糟糕。
顧不得去考慮更多,林墨嶼俯下身抱起他,想送去醫院。
他知道他的身體不好,擔心藥物會對他造成傷害,只有在醫院才能安心。
可宋祈的手臂一纏繞上他的脖子,唇瓣便自動貼了上去。
如同在沙漠里渴了很久,他迫切地想要尋找水源。
宋祈此刻的感覺,用熱火焚身來形容也不為過,他的舌尖探入,拼命地汲取,胸膛也緊緊貼上去,期盼他能給自己一點回應。
得不到反饋,眉宇都緊擰成一道山川,懊惱又崩潰。
男生急得全身都濕透了,喉嚨里不時發出輕吟聲,吮著林墨嶼的唇瓣,伴以曖昧的回響。
“親親我,親我好不好”
在林墨嶼拉開門的瞬間,他的吻順著下巴來到了喉結。
男人搭在門把上的手暴起青筋,緊繃的神經剎那間斷裂。
從這前往最近的中心醫院需要十二分鐘,他撐不了那么久。
“嘭的”一聲,剛打開的門被重重合上。
林墨嶼抱他去到洗手間,反手鎖門,按開射燈,動作一氣呵成。
先將昂貴的大衣鋪在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之后宋祈才被放到洗手臺上。
男人隨手摘下眼鏡,狠狠蹂躪一番他的唇,之后迅速撤開。
他此刻選擇幫他,并不是為一己私利。
因為明明有更直接干脆的辦法解決,而他沒有用。
“宋祈。”水流緩緩流淌,他擠上洗手液慢條斯理清洗著,低聲發問“我是誰”
袖口被挽到手肘的位置。
昏黃燈光下,他的膚色呈現冷白,額前碎發稍稍遮擋了眉眼,眼角弧度微揚,銳利冷然,就像一只冷酷的獵豹在暗
夜中狩獵。
宋祈接收不到外界信息,身體貼近他,將他的后腰抵在水池邊緣,再次深吻。
與此同時,手還在放肆作亂。
林墨嶼沒有迎合,再次發問“我是誰”
宋祈崩潰呢喃“我不知道”
“那就睜開眼睛看著我。”
林墨嶼骨節分明的從他的腰間悄然滑落。
“唔。”
酥麻的電流從宋祈的尾椎骨一路向上攀爬,他依附著面前的男人,終于找到救命的源泉。
男生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隨他揉捏,乖得只要稍稍用力就會在耳邊輕聲輕語地夸贊,說他好棒,渾然天成的那股魅惑人的勁兒,足以令他瘋狂。
“現在,知道了嗎”林墨嶼仍然沒有放過他。
那雙眼睛深邃幽暗,宛如寒潭,居高臨下地看過去,莫名給人壓迫感,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宋祈搖搖頭,像是得到主人撫摸的小貓,舒服得把臉埋入他的頸窩,發出心滿意足地喟嘆。
“叫我的名字。”
昏暗中,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撩撥。
“林墨嶼。”
宋祈跟著輕輕叫了一聲“林墨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