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時晏立馬抽走楚問塵的手,驚詫問。
“魔煞所為,”楚問塵又看了重新昏過去的方少爺一眼,意味不明說,“他怎么接觸到的”
時晏疑惑“魔煞”
楚問塵嗓音如云,“邪煞分為很多類,上次我們碰到的是人煞,即從人化來,而魔修則可化為魔煞。論危險程度而言,魔煞不知高出幾個層次。”
“我先為他醫治,”楚問塵探手把脈,掌握好大概情況,折身取了燒得火紅的數十根銀針。
時晏也不知道該不該走,謹慎地守在一邊。
展開針灸袋,楚問塵垂眸,快狠準地找到穴位,深深淺淺下針。
時晏看得睜大了眼睛。
這就是中醫的魅力嗎
不消片刻,方少爺活似成了個針人,但奇異的,他雙眉間痛苦神色減輕了許多,再睜開眼,眸色已差不多清醒。
方少爺眉細目長,端的是副斯文風雅相貌,虛弱地笑了笑,“多謝二位仙長了。”
他說話像是很費勁,但半說半咳,慢慢地將話給補齊全了,“方才我是有點意識的,但就是說不了話也不能動彈身子。因為我的病,父親一時心急多有得罪,還請咳,還、還請見諒。”
時晏盯著他身上仍像活物般游走的可怖紋路,慢慢搖頭,“不礙事。”
“少爺先睡下吧,”楚問塵整理著針灸袋,說,“夜里請務必多安排人把守,我們二人明日再過來看。”
“二、二位仙人,”方少爺連忙半支起身子,受寒般打著哆嗦,“你們今晚能留下來嗎”
時晏一挑眉,望著方少爺直勾勾望向楚問塵的目光,心想敢情自己只是個附帶啊,跟著轉眸,用眼神問楚問塵答案。
但久久沒有答復,沉默的間隙,藥香更濃重。
方少爺安靜了半晌,苦笑說“實不相瞞,經歷過昨夜一晚,我已經怕了人都是怕死的,那邪煞再來一次,我可能真的會死。”
楚問塵似在思量般,始終沉默,直到終于收拾好了手中的銀針袋子,轉頭問時晏“你覺得呢”
“嗯”時晏突然被點,懵逼道,“我覺得也挺有道理”
這事放到誰身上,誰都會害怕的吧。
方少爺一時之間喜上眉梢,臉色都泛紅了,“好好好我立馬讓人安排好房間,二位仙長盡管住下”
方員外聽到了兒子的聲音,老淚縱橫地沖進來,又是一副父子喜極而泣局面。趁這個時間,時晏悄悄溜到了外面,問楚問塵“他的身體這就沒事了嗎”
雖然滿身銀針,可方少爺已經氣能喘勻,粥藥也能喂下去了,像是病愈征兆。
“不,只是暫時抑制住了,”楚問塵云淡風輕,說,“現在只是吊著他的命而已,沒抹掉煞氣的話,以他凡人之軀,最多十日后就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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