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在練劍一事上再怎么有天賦,現在也就是個半瓶水,被兇惡地撲咬了幾下,僅僅勉力躲過,交戰沒多久,越發顯出招架不住的頹勢。
他腳下一踩空,從床上跌落了下去,往旁邊打了個滾,躲過兇猛的一撲,地上被足足砸出了一個深坑
“仙長”看著時晏節節敗退,方文卓也緊張起來,吞吞口水,仿若克服了天大的恐懼,再摸了把脖頸上的傷。
時晏舉起劍抵擋怪物的又一擊,喉嚨涌上濃濃的鐵腥味,他已經沒力氣了。
劍刃斷掉,聲音刺耳。
一條人影忽而重重地撲過來,時晏被這股大力撲得往旁又滾了滾,不料背上一瞬間冰涼,劇痛傳來,時晏疼得額頭冒出冷汗。
“啪”門一下子開了,楚問塵執著劍,面色冷寒地站在門口。
他足尖一點便飛身過來,劍刃似是長了眼一般,不差分毫直擊怪物的手掌
那團東西才成功偷襲了時晏,但謹慎的很,面對這必死的一劍,原地猶豫了一瞬,已經被砍下了那團不明形狀的肉。它立馬果斷地舍棄了身子,以手當足行走,就像是斷尾保命的壁虎,飛速地徑直從窗口處爬走了。
剩下一團散發的惡臭氣息的軟肉,無腦掙扎。
時晏感覺到后背冒著滋滋聲,像是被腐蝕的聲音,轉頭一看,方文卓右肩膀處竟然是被直接抓掉了一塊爛肉。
“我后背被抓了”時晏摸索過去,感受到衣衫上的抓痕,心下一沉。
楚問塵沉沉地“嗯”了一聲,顧不得多說,把他倆都扶了起來。
方文卓高溫復燃,軟軟趴在床上。楚問塵淺眸淡漠,將那些歪了的銀針復位,動作狠辣而老練。
這時方員外等人才遲遲趕來,看到眼前爛肉亂跳的場景,又是一片人仰馬翻。
不到一炷香時間,楚問塵就要起身,方員外顫顫巍巍的還想問“能否給小兒再看看”,卻被少年身上冷冽的氣勢嚇退。
從這到旁邊廂房的距離何其近,然而對時晏而言,卻漫長的像走了一年。
他意識模糊不清,但精神還挺頑強,問“我剛剛不是喊你了嗎怎么那么久才過來”
楚問塵垂眸,“我大意了,門外有幻陣。”
即使算不得難,他也還是糾纏了一會才得以進來。
“你背上有傷,必須盡快清除魔氣,”楚問塵指掌撫上時晏后背,布料細膩,下面是副清瘦漂亮的少年骨,自掌心泛上說不出的奇怪感受,一頓,道,“先進來。”
時晏頭腦不清醒,說“你也要給我扎針嗎”
說起來挺丟人,時晏小時候被寵壞了,一看到針就哭,哭了就不用打針,只用吃膠囊,現在想到要扎針,心底還有點抗拒感。
不過他現在已經成年了,對這種東西完全不帶怕的。
“不是”楚問塵欲說,他是修士,有靈根在,驅逐魔氣自然要用別的辦法。
就見時晏接受程度良好,已經自顧自地轉了身。利落脫衣,將外袍剝掉,里衣褪下,坦露出了單屬于少年的身體,一直到勁瘦漂亮的腰線。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