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放下手頭工作,去教他如何念字寫字。
“那維萊特,好像你在我身邊才看的進去,你別走。”
“好。”
筆試成績出來那一天,阿克塞恩堪堪及格,他激動得抱住了那維萊特,還大大方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那維萊特笑了笑,他不反感這種親密接觸,余光瞥見人們受驚嚇的模樣,聽到幾句耳語“我的天,那是阿克塞恩吧居然跟那維萊特是這種關系嗎兩個大男人膩歪什么的,不害臊嗎”
“還別說,挺賞心悅目的,不過一想到素來緋聞不沾身的那維萊特也有心悅之人,本淑女實在不甘心。”
“要我說,那維萊特才配不上阿克塞恩呢。”
名人是最受關注的群體,阿克塞恩突然解約退出圈子,引來巨大爭議,甚至傳出他和那維萊特的緋聞,越炒越烈。
阿克塞恩沉迷上了人類的舞臺劇,最好是虐戀情深的那種,他看得認真,每天都要問一遍“那維萊特,我們心意相通了嗎”
如果那維萊特不回答,他就鍥而不舍問下去。
阿克塞恩成為了決斗代理人,辦事風格狠厲干脆,是那維萊特的一大助力,甚至因他存在,深埋在楓丹根部的腐敗舊貴族得以連根拔起。
在外冷酷無情的阿克塞恩,會在晚上柔聲蠱惑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我想去海底,跟我一起,好不好”
那維萊特從不拒絕。
海洋生物可比人類可愛多了,沒有什么別的心思,除了一些遭到遺棄的機械生命體會無差別攻擊外來者。
在海底,阿克塞恩才真的輕松自在,他笑的像是童真無邪的小孩,掌握了最簡單的快樂。
那維萊特想守護這樣的他。
阿克塞恩手里溜過什么東西,是一只小海馬,它追著另一只海馬而去,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小生靈越來越多,它們從不畏懼阿克塞恩和那維萊特身上可怖的氣息和血脈壓制,單純無害地想親近他們。
人魚的視野里,幽暗靜謐的海域亮如白晝,他所過之處,魚群緊緊跟隨,龐大的群體凝聚成龍卷風,隱隱有摧殘環境之勢。
阿克塞恩放出一些壓人的氣勢把它們都趕走,“我不想讓別人打擾我們。”
在這里,沒有營造熱點的記者,沒有討人嫌的八卦口舌,沒有繁重的公務,更沒有決斗代理人和最高審判官。
阿克塞恩是阿克塞恩,那維萊特也只是那維萊特而已。
“那維萊特,我們來比賽吧,我贏了你就親我一口,你贏了我親你,怎么樣”
那維萊特思考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對勁。阿克塞恩晃晃他的胳膊,“快答應啦,你也不想在外面浪費太久時間對吧”
“好吧。”
人魚游得很快,他長長的魚尾巴就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那維萊特落了他半步而敗。
阿克塞恩給氣笑了,“你真不放水啊,還好我技高一籌”那維萊特的臉毫無征兆放大眼前。
深海沒有晝夜,始終如一的昏暗。
梅洛彼得堡的探照燈日夜堅守崗位,從不懈怠。光線驀然照亮幽深海洋的一角時,看守眼睛不由得瞪大,恍若看到什么驚悚的畫面。
他看到楓丹最高審判官半擁一個明顯不是人類的生物,即使他上半是人身,可身下長長的魚尾足有成人高。
他們在無人的深海對望,他們抱著對方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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