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字越寫越重,筆尖開始劃破紙面,最后鋼筆在他手中折斷,他終于忍不了了。
反手把針頭拔出,站起身扛著掛點滴的架子,扯出了一個癲狂的笑容“都別躺了,打一架吧”
坂口安吾見狀,連忙拿著掛著自己點滴的輸液架躲到一旁,看著夏油杰將輸液架舞虎虎生威,行云流水,而太宰治他們不明覺厲,笑著四處躲閃。
太宰治也拔了針,還喊著“哇哇哇,我會失血而死嗎,感覺也不錯啊。”
然后連忙蹲下,頭頂上一點兒的墻壁被夏油杰一輸液架打了個小坑,眼看著打到自己這兒來了,中也也拿起輸液架擋了好幾次夏油杰的攻擊,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如果忽略他們的武器的話可能會更好。
安吾看了一會兒,想著自己現在是不是該逃走了,要不要找人摁住這幾個人的時候,就看到太宰治抱著一個輸液架從自己身邊跑過,朝著門外跑去。
嗯等等,太宰的輸液架不是留在床邊嗎
于是坂口安吾偏頭看了一眼,果然自己身邊本該放輸液架的位置空空如也,連忙大喊著追了上去“太宰要拿就拿你自己的,別拿我的輸液架”
“哈哈哈哈”走廊上還回蕩著太宰治那失智一般的笑聲。
森鷗外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坐車快到港口afia大樓了,他聽到電話內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中也跟夏油杰用輸液架打起來了,什么叫太宰治搶了坂口安吾的輸液架要狂跑十公里,什么叫坂口安吾穿著一只拖鞋一路狂追
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為什么合起來他完全不解其意了呢
到底是他的問題,不懂現在年輕人了,還是他們太過荒謬了呢
森鷗外捏了捏鼻梁,疲憊的說“調頭,原路返回。”
他趕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太宰治雙手舉著一個輸液架,想原始森林的猴子一樣奔跑,身后坂口安吾狼狽的緊追不舍,再加上都是一身藍白條紋的病服,看著不知道還以為是剛從那個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在樓上炸開,森鷗外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帶著趕上樓就看到了廢墟一般的走廊。
還有幾個病人小心翼翼從病房里探出頭,朝外面觀看著。
“夏油君和中也呢”森鷗外麻木的問著醫生。
醫生惶恐的指著樓上說“剛才好像有人看到他們打到樓上了。”
果不其然,樓上跟地震一樣。
森鷗外緊趕慢趕的爬上樓,遠遠的就看到那倆人把輸液架舞的那叫一個威風凜凜,氣勢磅礴,動作那叫一個大開大合,無拘無束。
見兩人完全收不住,森鷗外指尖閃著寒光隨后,幾枚手術刀朝著兩人射去,這下兩個人神情一凜,紛紛拿著輸液架擋開,然后就對上笑里藏刀的森鷗外。
“諸位,我想這次你們該給我一個解釋。”某間辦公室里,森鷗外兩只手搭在一起。
而四個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人這次都罕見的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