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御二家的家主、現代最強的術師,再加上那些傳言。
釘崎美惠原本以為五條覺會對這里流露出什么不滿或者輕視,就和其他那些長于富貴家庭的人一樣。
但沒想到她進門后,不需要招呼就很自然地脫鞋,和任何一個到別人家做客的、有禮貌的孩子沒什么區別。
并且,似乎還對那些簡陋的小玩具很感興趣的樣子。
釘崎美惠的心情不禁有些微妙了起來,這時,她聽到五條覺問。
“這個稻草人是你自己做的嗎”
釘崎美惠回頭,看到五條覺拿著一個頭頂愛心的稻草小玩偶興致勃勃地問她。
“這個是我孫女做的。”釘崎美惠說。
五條覺揚眉,然后把那個稻草編的小玩偶放回去“有意思。”
態度和語氣都莫名有些奇怪,但沒什么惡意。釘崎美惠沒有追問,領著客人們去客廳落座。
描繪著薔薇花的白瓷杯里升起氤氳的熱氣,清新馥郁的茶香在空氣中緩緩擴散。
端上茶水后,釘崎美惠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不知五條家主千里迢迢來找我這個老太婆,是有什么事”
“非要說的話”把玩著茶杯的五條覺指了指身旁的人,“我是陪他來的。”
聞言,釘崎美惠有些驚訝地看向自始至終就沒有出過聲的男人。
男人戴著鴨舌帽和深色墨鏡,帽檐雖然沒有壓得很低,但也沒辦法看清真容,
只知道也是一頭白發。
因為詛咒對視線很敏感,所以很多術師都會選擇用墨鏡將自己的眼睛遮住。于是,釘崎美惠并沒有覺得他的打扮奇怪,只是猜測大概他或許也是五條家的人。
“這位先生怎么稱呼找我有什么事”
我姓五條。▅”五條悟語氣輕快地說,“這次來找釘崎夫人,是想委托你用術式幫個忙,幫我把人偶和某個人進行暫時的共鳴,讓他們在概念中成為同一個個體。”
聽到他的話,釘崎美惠下意識皺起眉“我的術式的確可以用媒介,暫時的將稻草人和目標聯系起來。但是讓人偶在概念中變成人,這太荒謬了。”
“雖然荒謬,但理論上是能做得到,對吧”
釘崎美惠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男人的下一句話,把她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芻靈咒法具有破壞靈魂的能力,換句話來說,它具有影響靈魂的效果。據我所知,釘崎夫人你大約一十年前做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失敗了。外表看起來和年紀不太相符,也是因為那次的反噬。”
五條悟的話讓釘崎美惠瞳孔放大,她震驚地看著五條悟,嘴唇翕張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么,但什么都沒說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塌下肩膀,有些苦笑地說“不愧是五條家,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嗎”
捧著杯子的五條覺眨了眨眼睛不,我毫不知情,五條家也不知道。嘛,不過這個家伙知道的話,也勉強算五條家知道吧。
“對于那次的失敗,我有些猜測,你要聽聽嗎”五條悟說。
十分好奇五條家到底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釘崎美惠聞言打起精神來,調整了一下坐姿“請說。”
“有一個原因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你當時使用的媒介和共鳴的對象,在質量上本就存在很多不足。但更重要的是,另一個共鳴對象,也就是你的先生。他并非術師,對咒力沒有概念、無法理解,契合度天然就低,所以注定會失敗。”
釘崎美惠的丈夫是因病去世。
當年得知丈夫患病的消息時,釘崎美惠的第一反應就是她一定要救他而當時出現在腦子里的想法,是她的生得術式。
芻靈咒法共鳴,通過獲得目標的某部分軀體,把人偶和目標本體聯系起來,人偶所受到的攻擊會原封不動的轉移到目標本體。
這是她的術式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