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教育處最高部長辦公室。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他的拐杖,脊背挺拔的坐在辦公椅對面的座位上,打理整齊的西裝即使由于坐下產生了部分褶皺,卻依舊顯得十分挺括。
這位老人,就是被教育部返聘的監督員。從事此職已經有六十余年,積威甚深,從三歲的幼崽到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但凡是由他監管長大的,沒有哪個不怕他,沒被他的拐杖敲過頭的。
再是氣焰囂張的學生看到他都得乖順下來。
本來都應該退休享受自己的老年生活了,可是礙于教務部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監管人員,人手緊缺,便只能想法子又去將這位老人返聘回來。
也就因此,教務部部長特地今日和這位秦督察員面談。
這位秦督察員面色嚴肅,花白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精神矍鑠。
他已經翻看完了幼兒園老師們截止目前為止對于四個幼崽的初步評定,古板鄭重的老人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有些紋路的寬大的手將這幾張紙細心疊好,而后收入自己西服的胸前口袋。
相比較年輕人來略微有些干啞的嗓音在辦公室里響起,“嗯,好的,辛苦了,接下來我會正常的交接工作的。”
這位古板的老教師摸上自己的拐杖,暗自思索,看起來都還挺正常的,也沒什么反社會的苗子。
朱雀鬧騰,但也是意料之中,青龍正常,玄武正常,不過白虎幼崽卻是出乎意料的乖巧,乖巧的讓他反而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秦監察員經手過這么多小崽子,還沒有哪個是真的乖順的,畢竟幼崽的本性就是鬧騰和搗亂。
嚴厲的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嗯能夠和朋友們一起做出在家長會上潛逃這種事情的幼崽,肯定打心眼里也不是個乖順的。
或許是因為之前他帶過的那幾屆后輩都不是什么溫和的個性。
秦監督員不信。
在辭別了教育部部長之后,這位秦督察員步子邁得不快不慢,皮鞋噠噠地踏在地上的聲音走廊回廊之中形成回音,聽起來十分穩健,絲毫看不出來這根拐杖存在的意義。
部長在后面冷靜的推了推眼鏡,看著對方穩健的步伐,想到之前在電話之中被三推四拒的邀請,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他就說嘛,以秦監督員的身體素養來看,至少還能再工作三十年,返聘果然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而且,他覺得這次的監督任務也沒有那么復雜,不至于給這位老人家添增什么麻煩,畢竟看看報告里面的白虎幼崽多乖,簡直不像是和白家前幾屆反面例子同宗同源的弟弟。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幼崽也紛紛得知了這個消息,等到下課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圍成一團,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討論起來。
這一次小黑似乎特地和敖憐隔開了一些位置,畢竟他雖然不懂得什么叫做熱臉貼著冷屁股,但是反正敖憐不想認他,他也不想認敖憐,那
就不要貼在一起好了。
于是兩個人分別圍著白朝歌坐下,中間白發的毛茸茸的幼崽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兩個人的暗流涌動,開心的說著自己從哥哥那里獲得的情報,“對,好像是叫秦爺爺”
敖憐也點了點頭,難得主動的說道,dquo據說非常嚴厲。”
家里當然沒有人還會這么貼心的給他講解新來的監督員的狀況,只是他的二哥敖芮似乎從他們那一屆的監督員嘴中也聽說了一些情況,之后與敖兌聊天時說起了一二,也被他記在了心中。
夏華柔像是被霜打了的柿子一般,本來趾高氣昂放在小凳子上的腳也放了下來,瞬間就蔫了下去,整個頹唐地和大家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