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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恙和主治醫師面面相覷,沉默片刻一人一蟲默契地跳過了話題。
蘇安恙跟著醫生去一樓,腦子里還在思索喬尼到底是哪個。
難道老黑他們在這里還有朋友那怎么會混得這么慘。
瘦猴還在重癥監護室里待著,蘇安恙只能站在門外隔著小窗戶看,他渾身插著管子,臉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溫格爾詢問dquo閣下,您要進去嗎這只蟲情況還很嚴重,現在處于禁止探望狀態,但是如果你想進病房探望,我也可以為您申請。”
蘇安恙搖搖頭,看了一會兒,又問,“兩只蟲崽呢”
“他們在莫德爾先生的病房里。”
莫德爾是老黑吧。
蘇安恙老老實實跟著醫生繼續走,果然接下來就是去老黑的病房,是獨立小單間病房,但是因為兩只蟲崽不愿意離開,于是老黑的病床旁邊還加了一張小床,估計一大一小晚上就窩在這里睡。
老黑看著情況還好,透過小窗,里面的老黑吊著胳膊苦著一張老臉,腿部還有個格瑞德牌小蟲崽掛件,安格正坐在小床上看故事書。
悄無聲息推開門。
第一個發現他的是格瑞德,小崽子呆呆看著他,反應過來后“嗷”一聲就跑過來了,大眼睛迅速積滿淚水,抱著他的腿仰頭看他,哽咽著細聲細氣“安恙哥哥。”
蘇安恙頭皮發麻,他最怕崽子哭。
“怎么了”一把撈起他讓他坐自己臂彎上,然后就對上了老黑詭異復雜的眼神,和安格有些小膽怯和喜悅的眼睛。
至于嗎才過了二天吧。
“干嘛”他無語,抱著格瑞德去看安格的情況。
老黑還是不愿意相信,語氣幽幽“你真的是雄蟲”
蘇安恙“”
“我不是。”他是人。
老黑把目光挪到溫格爾身上,后者攤了攤手。
摸了摸安格的腦袋,蘇安恙詢問,“還疼嗎”
安格仰頭看他,乖乖搖頭。
他被踢了一腳,但是后來暈過去了反而沒有再被打,傷勢是最輕的,而且小崽子恢復能力強,現在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溫格爾知道自己再待著就不好了,叮囑了蘇安恙兩句,就笑著和護士離開。
病房一時間有些安靜。
蘇安恙看著有些拘謹的安格,又看向還是一臉鬼畜的老黑,輕輕“嘖”一聲,“你們腦子里又在想什么”
老黑瞅他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開口,“你怎么是雄蟲怎么可能有這樣的雄蟲。”
“”
格瑞德已經把因為許久沒見到他而升起的小戒心丟了,摟緊他的脖子哭唧唧,“哥哥,我想見你,也想找爸爸,可是這里的哥哥不給我去找。”
他告狀,那些護士哥哥一直說他不聽話
蘇安恙抱著崽子站了一會兒就有些
受不住了,扯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來緩了一會覺得暈眩消了才摸了摸等待他回答的格瑞德,“哥哥之前睡著了,不知道你來找我。”
格瑞德很容易就相信了,細聲細氣問,“爸爸呢”
“爸爸生病了,還沒有醒。”
格瑞德不說話了,乖乖窩在他肩膀,但是很快蘇安恙就感受到自己肩膀濕了一片,低頭看,這崽子眼淚已經連成了兩條線了,扁著嘴巴哭看著好不委屈。
蘇安恙大感頭痛,“別哭呀,爸爸還好好的。”
老黑已經習以為常了,“哭一會兒就好,這些天每天都得哭兩次,現在見到你了,以后估計每天就只哭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