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吻里,他感受到了雌蟲壓抑的不安,還有深深的愧疚與痛苦,他在麻痹自己的感情。
蘇安恙抱著他,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脊背安撫,雌蟲安靜地貼在他的胸口,臉上紅暈很是動人。
他小聲說,“我很抱歉,是我一意孤行了,將你留在克羅薩,卻沒有保護好你。”
安恙下巴抵著雌蟲,在伽釋看不見的視覺
,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了,但是聲音還是很鎮定,“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從荒星里走出來的雄蟲,而且瑞西法不會真的傷害我的。”
伽釋聽著雄蟲快要蹦出來的心跳聲,微微勾唇,閉上眼再沉溺片刻,還是走向駕駛座。
蘇安恙感受了一下瞬間空蕩蕩的懷抱,有些不樂意地看過去,伽釋不看他,只是伸手過來掐了掐他的臉,“乖一點,首領在等我們。”
行吧。
回去的路程顯然氛圍與相見時截然相反,蘇安恙臉靠著座椅,想到剛剛自己的超常發揮,越想越得意,然后就聽到雌蟲微微沙啞的聲音,“冕下,”
“嗯”
“別再散發信息素了。”
安恙扭頭,雌蟲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回去了,此刻綠眸含著水意,微微蹙眉看著他。
蘇安恙不敢再看,扭過頭望天,“我,我盡量。”
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信息素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散發了那些東西。
越想就越焦灼,伽釋漂亮的眼睛,還有紅紅的嘴巴,之前看見的漂亮的鎖骨,骨肉都透著極致的香,剛剛抱著的腰真的很纖韌,如果
伽釋輕輕“嘶”了一聲,拆了一支抑制劑扎進血管,閉了閉眼,“安恙,把你腦子里的東西先清空一下。”
蘇安恙
他板著臉,開始念自制清心咒蘇安恙你真是個混賬色狼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無恥之徒你下流但是伽釋真的好好看呀救命不能再想了好吧怎么能怪他他們現在不是情侶關系嗎
十分鐘后,他一臉平靜地看向伽釋,“還有嗎我也想扎抑制劑。”
星艦停落在伊里斯帝都的軍區總部的外圍,伽釋帶著雄蟲一下星艦,就有侍衛走上前來,對他行禮。
將星艦設置了短暫交接權給侍衛,他帶著安恙向大門走去。
接受了層層檢測關卡后,終于到了軍事大樓,蘇安恙看著這拔地而起的幾棟高樓,詢問,“你以后在這里工作嗎”
“還不確定。”伽釋帶著他走向中心那棟,在路上,看見了迎面走來的默溪森,以及身后跟著的幾位將領。
這是蘇安恙時隔半年再次見到他,他穿著一身白色制服,比半年前看著瘦削了不少,眼里也多了許多蘇安恙看不清的東西。
看見了他們,他停下腳步,伽釋對著他稍稍鞠躬,沒有說話。
蘇安恙跟著行了半禮,默溪森對著他們回禮,“許久不見,安恙冕下。”
安恙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于是笑了笑,“好久不見。”
“您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我們都很擔心您,瑞西法那個叛徒竟然劫持了您。”頓了頓,他語氣意味不明,“不過竟然讓他跑了,還好,伽釋小首領救下了您,我相信以伽釋閣下的手段,不會讓他跑了的。”
安恙沉默了一秒,搖頭,“瑞西法不是叛軍,他也沒有傷害我。”
默溪森似笑非笑,沒有再多說,看了
一眼自始至終沉默的伽釋,平靜道別,“回見,安恙冕下,希望您今晚好夢。”
蘇安恙頷首算是招呼。
蘇安恙跟著伽釋上樓,直到走進電梯,伽釋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安恙默默挨著他,然后望天看地,電梯門開了后,古奇的副官弗蘭德微微挑眉,看著牽著手走出來的兩只蟲,表情饒有興趣。
伽釋臉頰微紅,禮貌掙扎一下,然后打招呼,“弗蘭德長官,日安。”
蘇安恙跟著問好,“弗蘭德長官,日安。”但是牽著雌蟲的手沒有放。
他知道如果伽釋真的想掙扎,自己是牽不住的得意。
弗蘭德語氣溫和,“這位就是安恙冕下吧,您好,快進去吧,首領在等你們。”
伽釋點了點頭,腳步稍稍放慢,讓雄蟲走自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