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摸了摸伽釋的頭發,感受到伽釋逐漸發燙和瑟縮的身體,看了一眼時間,輕聲安慰“很快就到了,伽釋,堅持住”
維利斯壓下心中的情緒,語氣恢復冷靜,“你說a級以上的雄蟲那條律法,你的意思是,你的等級達到了s級”
“對,薩菲爾院士已經確認了,但是檢測成果被壓下了,在古奇那里。”
維利斯沉默片刻,忍不住詢問,“蟲帝是不是對你有意”
安恙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在意,“也許吧,伯父,如果我被流放了,麻煩你幫我看著點伽釋,”看著雌蟲漂亮到似真似幻的面容,他想了想,“送他去克羅薩吧,古奇在那邊,等他傷好一些就送走。”
維利斯嘆息“你放心,不會落到那個地步的,別說s級雄蟲,單是你獨一無二的冕下身份,就不可能落到那個地步。”
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雌蟲軟軟的腮肉,他笑了笑,“那我不能讓我的雌君出去面對這一切啊,約法斯死了,總要有蟲承擔的。”
“雄保會會出面的,”維利斯沉下心,語氣平和,“而且你是我們家族的雄子,無論怎樣,我們都在你身后。這件事本來就是蟲帝理虧,孩子,別害怕。”
蘇安恙扯了扯嘴角,低頭一瞬間眼淚在雌蟲的臉上,他閉了閉眼,語氣平靜“我不知道昨晚上,伽釋是怎么一只蟲過來的,他身上有催素劑的味道,這種藥劑我被注射過,會神志不清腺體被迫成熟,但是伽釋卻反殺了那只雄蟲,”他聲音艱澀,“他的腺體是自己破壞的。”
維利斯啞然,看著這對蟲,酸澀涌上心頭。
他本來應該是被家族嬌養長大的雄子,如果自己早點發現他,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意外。
杰拉爾平時手上破個皮,都會叫上半天。
他起身去外室。
星艦駛過半個城市,停在了星際醫院門口,安恙穩穩抱起雌蟲,醫院門口不是等候的醫生,而是一群熟悉的蟲子。
為首的是雄保會的會長,頭發已經花白的毛斯,他穿著冬季制服顯得比從前臃腫了不少,面容嚴肅,看見標著奈特家族徽章的星艦停落后,繃著臉走上來,身后跟著一支小隊
“冕下,日安。”他沒有看雄蟲懷里的雌蟲,只是行了個半禮,語氣嚴肅地說“接受到舉報,伽釋瑞法涉嫌謀害一位閣下,我們需要”
“他現在受傷了,”安恙搖頭,“我先把他送去醫治,他是我的雌君,我接受你們的審訊。”
毛斯皺眉,“冕下,伽釋是約法斯的雌侍,”在雄蟲冷漠的眼神中,他表情鎮定地止住話題,“這不和規矩,他是犯罪嫌疑蟲。”
“你們的規矩是什么不應該是法庭傳召嗎,為什么是你們。”安恙冷笑
一聲,“麻煩你們讓讓,我的雌君傷勢嚴重,后續我會依據我的雌君的想法決定要不要控告萊特家族。”
“冕下,您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了,”毛斯身后有蟲忍不住上前說,滿臉義憤填膺,“伽釋瑞法涉嫌謀害法約斯閣下,您是要包庇他嗎”
蘇安恙冷冷盯著他,“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我的雌君會被強迫送去當另一只雄蟲的雌侍,你們雄保會就是這么維護那位閣下的利益的嗎我說了,法庭傳召我會出席,你們要審訊我也答應,作為伽釋的雄主我接受,但是伽釋不能給你們。”
那只雌蟲還要說什么,但是被毛斯阻止了,他讓開了一條道,看著雄蟲大跨步走進去,與被阻攔在那邊的諾伊斯回合。
蘇安恙認得這位醫生,當初負責格瑞德的那位主治醫師,薩菲爾和溫克爾都在克羅薩,蘇安恙只能聯系到這位。
將伽釋放在急救轉運車,蘇安恙跟著醫生護士走進去,直到被關在急救室外,才有些茫然地站在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