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保會的毛斯竟然也跟著過來了,旁邊是一臉溫和的維利斯,兩只蟲談話竟然很平和,身后那群蟲也放下了剛剛不忿的表情,慢慢跟了過來。
維利斯站在雄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寬慰,“安恙,別擔心,你的雌君會沒事的。”
那群蟲臉上的表情都很耐人尋味,但是毛斯卻只是笑了笑,還沖蘇安恙點了點頭,“冕下,剛剛是我太過急切了,主要是法約斯的雌君太過傷心,我們實在不能忽視他的請求。”
蘇安恙點頭,語氣平靜“無論結局怎樣,我都接受,但是伽釋是按我的要求行事,他是一只獨立存在的蟲,是我的雌君,自然不能被隨意安排,所以對他的最終判決,我會替他承擔,我是他的雄主,我有這個資格。”
毛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但是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雄蟲時他的回答,還是把那句話壓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如果您是他的雄主,他反抗法約斯閣下自然是應當的。”
“就是他不是我的雌君,也沒有蟲能強迫他,”蘇安恙臉上平靜,“社會制度不能強迫一只可以獨立思考的蟲,有智慧與平等權利的蟲,家族也不能。”
毛斯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一直等到急救室上面亮著的燈熄滅,諾伊斯走出來,看著迎上來的雄蟲,微微松了口氣,“伽釋先生的腺體保住了,只是因為注射了非法催素劑,他的信息素紊亂,有精神海崩潰的風險,建議他的雄主可以適當安撫。”
雄蟲看著被轉移的雌蟲,想追上去,但是又停下來了,詢問,“他的手呢”
“伽釋先生的手傷勢較為嚴重,這兩周按時換藥就行,其他的暫時沒有什么大礙。”
維利斯松了口氣,看向毛斯客客氣氣詢問,“您看現在要怎么處理呢”
蘇安恙再一次止住腳步。
毛斯笑了笑,“那就請冕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需要錄入信息,如果真如您所言,會酌情考慮。”
身后的下屬適宜上前報告“會長,法約斯的雌君諾嘉先生已經在您的辦公室等候了,他一直要求立刻對伽釋先生執行”看了一眼雄蟲,他默默將那兩個字吞了回去。
蘇安恙面無表情,“我看一眼我的雌君就跟你們走。”
毛斯作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和一旁的維利斯聊了起來“杰拉爾閣下如今情況如何,閣下的雄子仍舊沒有分化的趨勢嗎”
“是的,”維利斯表情不變,看著雄蟲的背影,微微一笑,“那蟲崽嬌縱得厲害,和他雄父一模一樣。”
“小雄子嬌縱一些是正常的,”談到小雄子,毛斯語氣輕松了一點,眼里的笑意也有了真實,“杰拉爾閣下如今才一位雌侍,應該可以再納幾個了,哪怕是雌奴也好。”
“蟲崽們的事我一律不管,而且,安恙也是我們奈特家族的雄子,他的想法只要在法制內,我們都支持。”
“哦”毛斯挑眉,眼里禮貌地出現了好奇。
“十九年前,我們家族的蟲蛋被盜取,”維利斯輕輕笑了一聲,將早已想好的說辭輕描淡寫說了出來,“安恙是我們家族最珍貴的雄子,亦是一直封塵的實驗里最嚴密的蟲蛋。”
一說到奈特家族的實驗,毛斯臉上的笑意淺淺消失,看著他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維利斯看著他,語氣平靜地將那個事實說了出來,“安恙是我曾祖的雄子,而且,上次檢測他的精神等級突破了a級。”
站滿了蟲的走廊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