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梁無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謝景目光從他臉上晃過,帶著明艷的怒意,氣沖沖地往外面走了。
只留下許少粱呆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雖然以前就知道謝景皮膚白五官端正,但有這么好看嗎生氣的時候,好像畫紙上的美人活過來了一般。
許少梁愣了半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頓時一陣惡寒。他攔住一旁準備下班的登記人員,指著謝景的背影問“他進來做什么”
指揮塔從大門開始每一層都有嚴格的安全管控,無關人員根本不可能摸到里面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帶謝景進了這里。
文員看了眼謝景,隱約有些印象。
“你說他啊。好像是穆上將身邊的勤務兵帶過來的,連登記都沒有,直接領進去了。”文員說,但具體做什么,我們也不知道。
像許少梁這樣的在職哨兵,在非工作時間進指揮塔都需要登記,如果情況緊急,那也需要留個姓名才能放過去。
他竟然是被穆上將的人直接帶進去的
許少粱一時間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只好和對方點頭道了謝。
許少梁這次過來,是來轉交一份受傷哨兵補貼明細的材料,只是他來得不巧,上將正在開視頻會議,他只能把材料轉交給理查茲大校。
理查茲雖然只是校官,但要知道他不過是個b級哨兵,而且家境貧寒,只是因為跟在穆山顯身邊很多年,受他的器重,才一路升到大校這個職位。
許少粱想轉到穆上將的部隊中,自然對他身邊的“紅人”十分注重,那謙遜的態度弄得理查茲都快不好意思了。
等到正事聊完,他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說起來,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我的伴侶,不知道他突然到這里來,是出了什么事么
理查茲起先還沒明白他的意思,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謝醫生。
沒什么,只是日常的健康檢查罷了。”理查茲笑了笑,你也知道的,前兩天的事剛結束,上將不眠不休地忙了兩個晚上,其他人也不放心呀,就催著他做了個檢查。廢了老大一通功夫,結果檢查出來什么問題都沒有,就是最近消瘦了些。
“
也沒什么大問題,謝醫生已經開了些開胃消食的藥,也就糊弄糊弄那些老家伙罷了。瞎,這賀上將不在,他就是整個金海的主心骨,哪兒有心思好吃好喝的您說是不是
要么怎么說理查茲能在穆山顯身邊跟那么多年呢,這番話看似說了不少信息,其實滴水不漏,把具體的情況瞞得嚴嚴實實
他說穆上將食欲不好,可現在夏天熱,再加上工作繁忙、勞心勞力的,食欲不振這點小毛病再正常不過了。
許少粱只能笑笑,點頭稱是。
“要我說啊,您太有福氣了,有這么一位賢內助。”理查茲呵呵道,“我們上將一直有點諱疾忌醫的毛病,但是吧,之前變異種侵襲時,謝醫生的表現讓他改觀了不少,所以對謝醫生格外看中。這是好事啊,能被穆上將注意到的機會可不多得珍惜。”
他含蓄地說了一番,許少梁精神一振,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道過謝后就回去了。彼時的他還沒意識到,理查茲說的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心中敬慕的那位穆上將,骨子里只是一位作風不端、虎視眈眈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