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顯握著水杯走過去,謝景還縮在衣服里面,他拉下來一看,謝景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垂過臥蠶的界線,呼吸聲很淺很均勻。
他睡著了。
穆山顯頓了頓,沒把人叫醒,拿棉簽沾水在他干燥的唇上潤了潤。
那唇之前被他親了很久,顏色到現在還沒有褪去,沾上水珠之后,濕潤得像是被水壺輕輕噴過的花瓣,更加濃艷。
穆山顯看了一會兒,俯下身,沒有打擾他的好眠,只淺淺吻了吻謝景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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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眼皮沉得不行,他脖頸有些酸,下意識地摸了摸,才發現那是穆山顯的手臂,墊著給他做枕頭。
他轉過臉,看到穆山顯閉著眼睡在他身旁,另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幾乎把他摟在懷里。
謝景身上那種黏膩膩的感覺沒有了,大約是穆山顯幫他清理過了,還換了一套干凈的睡衣。
就連周圍的硬件也換了,他身下鋪了好幾層褥子,幾乎感覺不到石地的堅硬,身上還蓋了一條柔軟的空調被。
難道他睡著的時候,穆山顯回了趟風郡嗎
他換了個睡姿,察覺到懷里的動靜,穆山顯手臂下意識地緊了緊,過了幾秒才緩緩睜眼。
dquo醒了”他聲音困倦,“我給你熱吃的。”
也難怪他困,謝景走的那天,穆山顯早上五六點就醒了,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又收到謝景飛機失事的消息,坐著飛機趕過來找人,沒想到趕上謝景結合熱,這兩天就沒怎么闔眼。
剛才做了那么久,再不累,真是鐵打的了。
“不餓。”謝景搖搖頭,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再睡會兒吧。”
其實是餓的,只是過了那個點,就沒什么感覺了。像現在這樣靠著躺一會兒,也挺好。
穆山顯察覺到他的動作,攬了攬手臂把謝景抱在懷里。他甚至不用開口,謝景已經
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臉,自覺地索吻。
穆山顯頓了頓,點了下他的鼻子,才肯親。
那吻蜻蜓點水一般,停留了幾秒就結束了。他撤開時,謝景眼睛濕漉漉的,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眼底卻寫著不滿足。
幾個小時前還害羞得要命的人,學會了貪心。
不能慣著他。
穆山顯淡淡地想,指尖卻還是安撫地捏了捏謝景的脖頸,謝景便像是被捏住后頸的貓一樣,乖乖地靠在他手心里,等著他親。
穆山顯不理會,謝景便主動湊了上去,像小狗一樣,這里啃一塊兒,那里親一會兒。
教了幾個小時,學習成果也還算馬馬虎虎。
兩人廝磨了一陣,謝景睡衣微亂,抱著穆山顯的手臂,把臉貼在他干凈微涼的脖頸上。
“剛才,”謝景慢吞吞地說,“我做了個夢。”
“什么夢”
謝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頭,目光怔怔地看著他。穆山顯原本沒有在意,但看到他的神情,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噩夢嗎”
“也不算。”謝景搖了搖頭,“夢到你了,發生了很多離奇古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