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出去問,兩個婢女乖順且疑惑地搖頭,“和離書一直是夫人自己拿著的,我們沒碰呀。”
和離簽文還是挺重要的,沒這個雙方簽字的文書,怎么證明東月鴦現在是獨身
婢女們都說沒瞧見,東月鴦想起今天的屋子除了她和下人就只有蕭鶴棠來過,難道是之前他就把文書拿走了
時辰眼見著很晚了,東月鴦想了想,干脆還是明日再去找蕭鶴棠問問,是不是他拿了。
就是不知道明日一早他還在不在府上。
一想到臨走之前蕭鶴棠還要搞這么一出,東月鴦心緒感覺都不太好,不過精力耗盡,想想自己很快就要去望天城與父母團聚了,在床上躺下后睡得倒也挺香。
翌日天亮,在婢女伺候下東月鴦梳妝洗漱更衣后,吃完了早飯去問了蕭府的下人了,預料中的結果和她想的一樣,這時蕭鶴棠已經不在家了。
東月鴦“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看門的下人說“這,郎君不曾交代。”
按照習慣,蕭鶴棠一旦出了門,多則一兩月,少則八九天才回來一次,東月鴦可等不起他,她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
不過東月鴦也有辦法,蕭鶴棠若是拿了她的,她就把他的那份拿過來。
打定這個主意,東月鴦想好了今日要做什么去。
庸都郡有個很大的鏢局,不管是運人還是運貨都頗有規模,東月鴦回望天城的行李不少,需要人護送,蕭老夫人還說要蕭鶴棠送她一程,東月鴦看此情況,卻是不敢勞煩她這個前夫的。
她寧愿多花些銀錢,也不愿老對著那張嘴臉。
到了鏢局,東月鴦被領到私密安靜的一角商談如何行運物品。
負責接待她的是個年長穩重的女掌柜,很會待客那一套,桌上擺滿了樣式精致的茶點,親自給東月鴦倒水,“夫人請喝茶,今日我手上就只招待你一位貴客,時間有余,咱們盡可慢慢談。”
東月鴦此去路途較長,但也沒那么遠,要價以及之后的花費不少,女掌柜自然優先照顧這條大魚。
自從上輩子生過病后東月鴦便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她婉拒了女掌柜的好意“我近些日子身子不好,茶就不吃了,性寒,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東月鴦膚色白皙透亮,氣血泛紅,眼珠烏黑如墨玉一樣,看不出哪里不健康,但雇主是客,說什么就是什么。
女掌柜識趣地笑笑,順暢地接下話茬“那不知夫人想我們鏢局幫你做些什么”
東月鴦道“我要你們護送我去望天城,越快越好。”
女掌柜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望天城那里的路如今可不大好走。”
東月鴦不懂其中規矩,問“怎么了,去不了”
女掌柜嘴唇動了動,沒說話,似是在謹慎思考去望天城一趟的路程的得失利弊,“不,也不是”
東月鴦以為是錢財方面的問題,她大方道“我只去一程,只要將我平安送到,回來的車馬費我也一并替你們包了,另外再給一袋金磚做謝禮。”
東家做生意,那也是有錢的,東月鴦出得起。
似是那袋金磚起了效用,女掌柜眼底的猶豫被壓了下去,她很快又笑著道“行,我們行鏢也有十來年了,望天城都去不了,那這鏢局也不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