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過了,今天新來的那兩個小孩里,年紀比較大的那個就叫安妮,可能是你的專屬支線任務對象。”
敲鐘人分析道。
“但按照你目前不能控制能力的情況,就算她見到你也會立馬忘記關于你的一切,這種情況下系統可能不會判定任務完成。”
月光語速很慢地開口“我剛才在花圃那邊看見了一個被女玩家帶在身邊的小孩,她很敏銳的樣子。”
“女玩家小孩”敲鐘人警覺,“是誰”
目前互相見過面的八名普通玩家里,有三名女玩家和五名男玩家,會在晚上游蕩的大概率是女玩家里的海盜,但看海盜之前表現出來的態度,她不大可能和小孩打交道
月光“玩家長卷發,紋章是炙熱的大蛇,小孩短卷發。”
敲鐘人“就沒了”
其他三名女玩家好像都沒有什么大蛇的紋章啊尤其海盜,她的紋章不是和水相關的嗎
敲鐘人感覺短短幾句話的交流能讓他胡子都滄桑得長出一截。
月光的能力特殊,本人臉盲嚴重,再加上她扮演的這具nc身體處于異化狀態、眼睛無法分辨除了黑白灰三色之外的色彩堪稱負面buff疊滿身。
她身上的支線任務對別人來說很簡單,對她自己來說卻很難從另一種維度上來說,這也是游戲系統的平衡手段。
“算了。”
敲鐘人一抹臉。
“我們還是先找機會和那個安妮接觸一下,如果任務不能順利完成,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修道院一樓的單人房間內。
安妮雙手緊握著她的項鏈,正在默默地禱告。
“神吶”
“以清泉,以微風”
在雕刻著水紋的十字架項鏈上,藍色“寶石”閃爍著磷粉一樣的光澤,也讓觸碰著它們的安妮變得呼吸平穩、神色恬靜。
“以睡眠,以知覺”
“向祂獻上座下的羔羊”
在禱告結束之后,安妮像以往每一個夜晚時的禱告一樣,多加了一句“愿那孩子在祂的國度中沉眠愿生命之泉的浪花溺斃我的罪孽。”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緊閉的雙眼淌下兩行淚水,淚水襯著恬靜的面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等安妮最后親吻了一下十字架、并睜開眼后,窗外靜靜站立、不知道往內看了多久的人影令她猛地一僵。
安妮雙唇顫抖地開口“安娜安娜”
“你是要來,取走我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