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貴族派來的收購者,也可以是有錢的走私販嘛。
大麗花夫人柔媚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
她似乎并不介意自
己和紫苜蔌夫人的對話被外來者聽見,也沒有要警告他們不準說出去的意思,在他們面前晃了一圈就要往回走。
“這位美麗的夫人”占星者笑瞇瞇地問,“不知道您有沒有丈夫或者兒子呢”
他長得風流俊俏,如果不是面上還戴著呼吸面罩的話,用這樣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本意是打探情報,但在旁人看來妥妥就是調情。
“丈夫”大麗花夫人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頭,“兒子”
步伐搖曳生姿的夫人似乎在笑,朝后擺擺手“哈曾經有過。”
曾經有過
這個怪異的答案,如果用常人的邏輯來解讀,那就是他們兩個要么離開她了要么死了。
但鑒于回答的人是這個性格古怪的nc大麗花夫人,他們只能持有保留意見。
大花球房子被大麗花夫人“嘭”的一聲關上了門,被冷落的兩位玩家只好往紫苜蔌夫人離開的方向繼續追去。
另一邊,金雀花園內。
名為“愛彌兒”的少女一直沒有在花園出現,照顧花苞的少女們也完成了今天的照料工作,接一連三地離開花園。
當有少女跨出拱門的時候,那停留在她們肩膀上的金色雀鳥才會飛起、離開、回歸到半空中的鳥群中。
直到最后一位少女離開花園,藏身在花籃中的觸手尖尖并沒有跟著離開,而是藏到了某株碩大待放的花苞的葉子下。
金雀們安靜了下來,懸停在高空之上,整個花園的活力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觸手耐心地潛伏著,一分鐘、兩分鐘
黑貓沒有說走,懷揣著她的穆載言也就默默地在花園外等待,影雖然不知道黑山羊想等什么,但也沒說啥。
大約在一刻鐘過后,花園中心的花神雕塑動了。
準確來說,是那雕塑的肚子動了。
那些懸停于高空的金雀鳥恰好擋住了雕塑上空的陽光,因此它整個都被籠罩在陰影里,仿佛上空打下了一束黑色的光。
陰影籠罩時,花神純真的面孔滿是詭異的慈愛,祂的肚腹在黑暗下膨脹,荊棘在黑暗中枯萎,雙蹄舒展、雙臂高舉仿若獻祭。
那雕琢成包裹腹部的輕柔長裙的金屬雕塑像人的肉身一樣蠕動著。
陸語噥眼看著某種活物在花神的腹中掙動、突起,某種尖爪一樣的東西從內部撕開了鼓脹的皮肉
一只鳥形生物破肚而出,它色彩斑斕,脆弱的絨羽與短嫩的尖喙像刀鋒一樣鋒銳。
它飛上了花神的掌心,在后者高舉的頂端唱起了優美又古怪的歌
“啦啦啦,啦啦啦”
“女孩兒是用糖、香料以及一切美好的東西做成的”
“啦啦啦,啦啦啦”
“鮮花是由泥、雨水以及一些骯臟的肥料養成的”
聽見歌聲的瞬間,陸語噥的貓耳就像是接收到了極其刺耳的叫聲一樣,
耳膜鳴叫、大腦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