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先前沾上花汁,還是現在聽見歌聲,這具黑貓的身軀對這一切負面狀況都太過敏感了。
先前的花汁是直接粘在身上,現在的歌聲還隔著黑山羊之觸的感官傳導,但后者的污染遠遠強于前者,逼得陸語噥不得不先收回觸手。
但收回之前的最后一幕依然像精神污染一樣深深地刻在她的視網膜上
那花神神像被百靈鳥剖開的肚子里,肚皮像腐敗的花瓣一樣軟垂,內里密密麻麻塞滿了花粉似的顆粒,足以讓密集恐懼癥患者吐到昏天黑地。
但最詭異的是,即使已經接觸到了這樣的污染,她的貓爪上依然沒有出現“異化進行時”的幽藍色提示。
真是奇怪啊
難道百靈鳥和花神雕塑都與舊神之卵無關嗎
“你的占卜有點不準了啊,老伙計。”
另一邊,重新跟上紫苜蔌夫人的海盜捅了捅占星者的胳膊。
穆載言和影傳來了黑貓艱難比比劃劃說出的信息,也就是少女們走后的金雀花園發生的一幕。
百靈鳥、花神、塔羅小鎮這個副本的背景故事撲朔迷離。
他們一致認為找到關鍵nc“愛彌兒”非常重要。
紫苜蔌夫人已經回到了蘑菇屋,海盜和占星者沒有貿然靠近,因為他們聽陸語噥說過這里的花叢底下藏著一只身份不明、舌頭力量很強、會發瘋的綠。
他們用望遠鏡從另一座小山坡往下眺望,只見紫苜蔌夫人進了廚房,將那些從金雀花園采摘回來的紫苜蔌放進木盆里。
她用木杵搗弄著紫紅色的肉質花瓣,甜膩芬芳的氣息順著風吹來,但并沒有大麗花夫人身上的氣息那么令人上癮。
提取花汁、蒸餾、冷卻、封存紫苜蔌夫人手下的每一個步驟都做得嫻熟,仿佛已經做過成千上萬遍。
但只要想到這些紫苜蔌花是怎么來的,海盜就感覺眼睛疼。
“愛彌兒那家伙怎么還不回來,媽媽”
就在海盜和占星者覺得紫苜蔌夫人這里可能沒什么有價值的情報時,一個尖利的、趾高氣揚的男童嗓音“蹭蹭蹭”從蘑菇屋樓上傳來。
過了會,廚房的窗子里蹦出個穿著粉色條紋馬甲、看起來有些癡肥的小男孩。
他大概一米多高,面容沒有半點遺傳到紫苜蔌夫人的柔美,就像他那個矮胖的父親一樣,丑陋且營養過盛,馬甲被撐得鼓鼓囊囊,褲子和馬甲的分界線上露出白白鼓鼓的肚皮。
海盜的表情驟然古怪起來。
“這是不是粉紅馬甲的、綠”
“「黑山羊」怎么這么有童心”
這句話她只是開玩笑,其實心里很清楚陸語噥和他們描述的只會是她看見的“事實”。
占星者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占卜的沖動“可能黑貓的眼睛能看見不一樣的東西透過童話看本質所以塔羅小鎮禁貓”
說著說著他把自己說服了“你看,那只黑貓的眼睛是綠色的,塔羅小鎮里,女性的眼睛顏色多多少少都有些特殊含義,可能她也有什么特殊能力呢”
海盜“你也說了是女性啊。”
占星者搓搓下巴“「黑山羊」附身的應該是母貓吧”
說著說著他自己否定了自己“也不一定,隱匿者扮演nc不分男女的,都有可能,說不定是小公貓”
海盜還沒說話,未關閉的通訊道具里就傳來了穆載言有些忍耐克制的嗓音這不影響支線任務。
聽起來有點想揍人。
占星者一邊打哈哈一邊把通訊道具捂住了,和海盜說小話“我覺得黑騎士和黑山羊吧,關系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