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蒜剝了。”席宇把一包蒜遞給了焦棠,也就順勢看了她一眼,他們整整七年沒見。焦棠變化挺大,長開了,眉眼更清冷,氣質出塵,“最近怎么樣”
“寫歌做歌唱歌。”焦棠拉過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開始剝蒜,看了席宇一眼,席宇變化很大,長大發腮了,沒有少年時的娃娃臉,如今長成了敦厚的青年,戴著眼鏡看起來一臉老實相,“你呢”
“很好,事業穩定,生活自洽,不焦慮很平和。”席宇笑了一下,看向焦棠,“你焦慮嗎”
焦棠剝蒜的動作停頓,她搖搖頭。
“心大就是好。”席宇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繼續擇菜,“不過這樣也挺好,自己做的選擇,只要不后悔,大步往前走。不回頭看,管他尸橫遍野。”
焦棠“”
當年焦棠走的時候沒有跟席宇打招呼,她誰都沒有聯系,她和林小峰聯系上還是后來的事。
客廳里突然放起了歌,許巍的聲音響在房間里“曾夢想執劍走天涯,看一看這世界的繁華”
席宇揚起頭扯著嗓子跟唱,“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的你四海為家”
這一嗓子讓焦棠看到一點少年席宇的痕跡。
焦棠回頭看去,撞上齊禮的視線,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視線沉沉地落在這個方向。
焦棠連忙移開視線繼續剝蒜。
客廳里響起了吉他聲,焦棠不用抬頭都知道是齊禮,齊禮的吉他跟別人不一樣,他彈了十幾年吉他,他的吉他就是比別人流暢比別人更肆意更好聽。
鼓也響了起來,然而這鼓就差點意思了,鼓點沒跟上一個。
不到一分鐘,齊禮不彈了。
齊禮對音樂要求很高,鼓敲成這樣,他不會配合的。
席宇看了眼打鼓的小孩,他們公司力捧的新人,倒是挺會耍帥,拽酷炫技花里胡哨一堆動作,鼓打的亂七八糟。他抬手按了下眉心,不想評價什么,這玩意一堆粉絲他評價不起。
起身去煮飯,如今他能長期混綜藝,一大半靠做飯手藝。
吃完中午飯,焦棠便回房間了。
席宇要帶他們公司那四個小孩,他和他的體型一樣圓滑。齊禮跟那位丁晨看起來很熟,他們好像更有共同話題。
七年過去了,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這一次后齊禮應該不會再找她了,他現在生活挺好。什么都不缺,少年那點意難平也該平了。
她本來只想躺一會兒,可能昨晚失眠吃多了藥,她居然睡著了,一覺醒來下午。
風吹開了窗戶,熱風卷了進來,院子里有著歡聲笑語。
她扒著窗戶往下看,席宇在院子里搞燒烤架。四個小孩把架子鼓搬到了花園里,他們正在準備晚上的燒烤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