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回來了
齊禮那么傲慢清高的人,他不會同意那么荒唐的事吧
也許齊禮是來還手機的。
她起身穿上拖鞋穿過客廳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濕淋淋的男人一步跨進門,抱住了她。
焦棠仰起頭想掙扎,他抬腳踢上了房門,打橫抱起焦棠大步往亮著燈的臥室走,“焦棠,你太看得起我的素質了。”
他渾身濕透,黑眸暗沉沉的深,他低頭親了下焦棠的臉,濕淋淋地貼著她,瀲滟的唇貼在她的皮膚上,長睫毛碰到了她的皮膚,他的聲音又慢又沉,“你不會以為我有什么節操吧以為我非愛情不操人”
焦棠腦子轟的一聲,他什么都不在乎嗎
齊禮在乎,他想掐死焦棠的那種在乎。焦棠把他們的感情放到了地上踩,她在侮辱這段感情。齊禮差點就信了,在出門的前一刻,他看到焦棠眼底下的淚。
他彎腰撿起了焦棠的手機,出去買了套。
她喜歡縮蝸牛殼里,行,她縮吧。她這套故作渣女的套路對二十歲的齊禮有用,對二十七歲的齊禮沒用。
二十七歲的齊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一圈,油鹽不進。
二十歲的齊禮放她離開,二十七歲的齊禮能把她的破殼子給干爛。
他的濕衣服拓濕了焦棠的衣服,他們在床上糾纏,到處都是潮濕,外面雨下的很大水聲嘩嘩的像是沉進了海底。
衣服纏住了焦棠的手,她仰起頭喘著氣看他。齊禮還是那個樣子,不管多瘋,底下都撐出明顯的痕跡了,一副要火山噴發的樣子。
表面永遠是雷打不動的冷靜,俊美的一張臉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唇角抿著。
他垂著眼,慢條斯理地拆避孕套的盒子。
“節操這種東西,我沒有一點。”他撕開了盒子取出一個扔到焦棠身上,半跪在床上,抬手解襯衣扣子,睫毛在他眼下拓出陰翳,“你愿意做什么都行,隨你,你要是忍得住,你可以全程不叫。我搞尸體,也能做的下去。”
他揚手把襯衣甩下了床,在焦棠想要逃跑之前,他抬腿一步過來壓住了焦棠的腿,他半跪在焦棠的身上,裸著上身。居高臨下看著她,繼續慢條斯理地解著褲子。
他腰側溝壑在逆光下拉出又深又暗的陰影,連著一道淺淡的疤痕,一路蜿蜒進了褲子深處。他的頭發眉眼身體都是濕的,貼著焦棠,把焦棠也弄濕了,他冷白的手指勾開最后一截拉鏈,俯身冰冷指尖頂了頂焦棠的臉頰,聲音很輕,“小時候我爸一直認為我長大后會變成一個禍害女生的畜生,因為這個,他把才四歲的我送到一個鬼地方折磨了整整三年。我那時候特別恨他,我覺得他對我有偏見。焦棠,直到遇見你,我才發現。”他頓了下,“我真挺畜生的,你十六歲那年,我就想動你了。”
焦棠震驚地看著他。
“很意外”齊禮掐了掐她的臉,他的手沿著她的下巴緩緩往下滑,把她所有的反應都給記住,焦棠分手的理由是不愛他,純純利用他,利用完了她要走了,所謂的愛情不過是齊禮的幻想。齊禮以前信,現在不信,“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一次是你十六歲那年,非要追著我去學什么音樂。我不想毀了你的人生,我推開了你,是你鍥而不舍貼上來。第二次,你說要分手去追求什么你想要的人生,我又放了你一次。”
焦棠的心和身體一起顫抖戰栗,她看著面前的人,難以置信。
“知道我寫我會死在明天那晚上我在想什么嗎我想死,我不想活了,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很沒意思。”齊禮親吻著焦棠的唇,手指探進她的衣服里,一寸寸深入,“那天,你拉著我的手,說我們還有今天,明天之前都是希望。焦棠,是你招惹我的,今天也是你放我進來的。你覺得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你覺得,我還會再給你機會嗎”
“焦棠,你如今只有兩個選擇,哭的大聲一點,或者叫的大聲一點。”
所有人都問齊禮為什么會愛上焦棠,愛的死心塌地,為什么就非她不可了
這得從齊禮的少年時期開始說。
齊禮在還沒有性別意識的時候,就被他爸劃進了禍害妖孽的分類。
據說是他爸某天下班回來,看到一群小女生在他家打成了一團,齊禮穿著漂亮的白襯衣坐在高處挑著眼尾一副選妃的浪蕩模樣說“誰打贏了,明天我就跟誰玩。”
齊桁頓時覺得齊禮要走上犯罪的道路,齊家世代軍人,家風嚴謹,怎么就生出了個紈绔浪蕩子呢
對于這些事,齊禮沒記憶,他只知道一群女生天天圍著他很煩。
那年齊禮剛四歲,四歲的孩子,他還沒有性別意識就被齊桁判定為小流氓。他被送到了一所以嚴格訓練體能聞名的學校,在那里度過了他人生最黑暗的三年。
齊桁說男孩就應該多吃苦,樹不修不成材,寵兒就是敗兒。他們貫徹的很徹底,齊禮的整個童年沒有得到過一絲的關愛,他變得暴戾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