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最后一場表演也是藍色主題,齊禮定的妝造。原來
是天空的顏色嗎焦棠沒有特意看過日出,她站在齊禮身邊,希望這一刻再漫長一點。
焦棠不敢動那只手,她覺得手被封印了。
太陽從遙遠處趕來,翻過山爬過嶺,終于是登了臺。他們站的地方不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可那天太陽是真的美。
熾熱直接地曬在身上,天空是空透的,太陽是白色。
齊禮沒有繼續往上爬。
下山時,齊禮依舊拉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他們在肯德基吃早餐,齊禮才松開焦棠的手。早晨的肯德基沒什么人,出餐很快。齊禮去拿餐,焦棠摸了下被他牽了一路的手。手背上汗津津的,手指發麻,牽太久了。
齊禮站在點單臺前,身形高大的特別有存在感,又帥又高。店員是個女生,一邊給他餐一邊看他。
焦棠的耳朵又燒了起來,她在齊禮轉身的時候,移開眼看窗外。
太陽斜到對面的半山坡上,把世界一分為二,一半金色一半暗。
齊禮走回來把熱牛奶遞給她,他也喝著一杯牛奶,敞著長腿坐在對面懶洋洋地靠著,扭頭看了眼窗外,似隨意問道,“你幾號開學”
“我下午去學校。”焦棠的心高高懸著,她捧著牛奶很輕地吸了一下,她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她有點不敢看齊禮。
“你讀哪個高中”齊禮的長腿橫到焦棠這邊,幾乎碰到了她的腿,可他沒直接碰,他就那么懸著。
焦棠倏然抬眼,接觸到齊禮俊美的眉眼,又垂下眼。
“看什么”齊禮終于是把那條腿倒下去了,貼到了焦棠的腿上,姿態倦懶,語調慢悠悠的,“我是十六中的,今年高三。”
十六中啊,離成華不遠。
“我成華的。”焦棠咽下那口牛奶,不敢動,她感覺自己被齊禮那條越界的腿給定住了。
那條腿霸道地入侵了她的地盤。
這桌子怎么這么小
空氣靜了幾秒,齊禮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掀開了蓋,喝了一大口,咽下時帶動他的喉結滾了下,他往后仰了仰,收起了腿,淡道,“重點高中。”
成華高中,b市排名前五的重點高中。
焦棠隱約覺得氣氛變了一點,但不知道哪里變了。她把半杯牛奶喝完,打開了帕帕尼咬了一口,裝作自然地看向齊禮,“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齊禮長手搭在桌子上,抿了下唇角,他仰頭喝完牛奶,放下杯子拿起帕尼尼漫不經心咬了一口,問,“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焦棠跟他不一個專業,這個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之前席宇問她是不是學音樂的,她當時怕被趕出隊伍,胡亂應了。席宇和齊禮都以為她學音樂的,齊禮要是知道她撒謊,還會對她好嗎
她和齊禮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交集很少,音樂是少有的交集。
“我不知道。”焦棠索性直說,“我沒目標,我才高二。”
她確實沒目標,她只知道要去遙
遠的遠方。她連選什么科都不知道,她之前沒有熱愛,也沒有夢想,隨波逐流。
“你的成績,在b市可以讀a大音樂學院吧”齊禮若有所思,“還是想去外地”
焦棠沒研究過藝術生,但a大的名氣不學藝術也知道,1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