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不接了,席宇嗓子出了點問題,他還有一場巡演,乘風賽制強度挺大的。”秦念說,“新歌手出來的藝人里,節目組只聯系上了一個陳夢,陳夢在談價。”
“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錄節目怎么樣”
“挺好。”焦棠點點頭,靠到座位里,說,“快樂的nc。”
“喜歡就玩吧。”秦念笑著說道,“你是回b市還是直接去橘洲”
乘風是在橘洲錄。
“我直接去橘洲吧。”焦棠實在沒勇氣回去,她家隔壁是齊禮,那棟房子她不敢回去。
就當她是縮頭烏龜。
能跑一天是一天。
晚上的飯局在郊區的一家私房菜館,地方僻靜。導演請了不少錄節目的藝人,周寧沒來,她錄完節目就被經紀人給接走了。
這些藝人大多焦棠都不認識,她在里面咖位最小,也沒什么人跟她說話。抱團抱的很緊,他們不知道焦棠什么來頭,也都不會貿然接納她。
焦棠很滿意這樣的飯局,不用喝酒,不用應付任何人。吃喜歡吃的菜就好了,吃飽好回家。
飯吃到中途,開始了敬酒環節,焦棠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洗手的時候聽到隔壁男洗手間有嘔吐聲,估計誰喝多了。她連忙擰上水甩了甩手打算離開,聽到一聲熟悉的咳嗽。
一瞬間,焦棠的汗毛和心臟一起提了起來。
她站在原地,腳被定住了。
無法動彈,她緩緩抬眼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低馬尾蒼白的臉,吃了飯后嘴唇淡而無色。
她脊背繃的很緊,重新打開水沖洗著自己的手。
冰冷的水沖著她的手背,她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晰,她聽到沖水的聲音,她聽到踉蹌的腳步聲。
她適時抬頭看到齊禮從男洗手間走出來,他穿著一件偏商務的黑色襯衣,睫毛垂著,臉色蒼白,只有唇又紅又艷。
“禮哥”焦棠裝作驚訝的樣子,“你怎么在這里你喝多了”
齊禮停住腳步,扶著洗手間門緩緩掀起眼看她。
他的眼睛微紅,泛著濕漉漉的水汽,濕而潮。
他喝白酒會吐,吐完眼睛都是紅的。他們最后在一起那段時間,他每次去應付酒局,焦棠都坐立難安,她很害怕看到齊禮喝多后泛紅
的眼。
他吐的嗓子沙啞,難受的擰著眉。他胃不好,喝多了整夜都睡不踏實。
她無能為力。
齊禮很討厭酒局,他說所謂的酒桌文化不過是一場名正言順的霸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為了享受用權利拿捏別人的快感,純純的傻逼。
后來,他也坐上了酒桌,開始一場酒一場酒地喝。跟誰都是兄弟,他收起了棱角,他不再罵人,他變圓滑了。
他高大地站在那里,喉結與鎖骨都落到了白光下,冷而肅穆。
墻角的檀香靜靜燃燒著,打開的窗戶隨著風卷進來一點花香,不知道什么花,很清雅。
他抿了下唇角,神情冷淡,晃著虛浮的腳步往這邊走,一步一晃,看起來非常危險。
他那么高,摔下去得摔很慘吧。
焦棠抽紙擦干手,快步走過去扶住他,“你的助理呢沒跟你”
齊禮似乎想抽出手推開她,但喝的太多了,整個人都快倒她身上了,他晃了下修長的手指,聲音沙啞緩慢,“不用扶,回頭你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