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禮半躺在沙發上,身形挺拔修長,長腿一半耷拉在地上。躺姿讓他的襯衣下陷,貼著他的腹部,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著。
他穿這套衣服顯出成熟穩重,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人了。
襯衣下半截落在褲腰里,胯骨看起來都清晰。就靠著那身骨頭撐著他的西裝褲,穿的板板正正。
焦棠很想摸摸他,可不敢伸手。
她把水放到桌子上,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站在空曠的客廳,環視四周。頭頂是懸浮的水晶燈,這房子肯定不是齊禮的,他的品味不會用這么丑的水晶燈。
再垂眼時,她和齊禮的目光對上。
齊禮稠密的長睫毛濕潮,但眼神漆黑沉重。躺著,依舊攝人,隱隱含著一股子勢在必得。
“胃疼嗎”焦棠開了口,聲音很輕,這里也買不到什么藥,一會兒水不熱了,你先喝點水。讓你的助理來照顧你,以后少喝酒。”
齊禮還看著她。
大約有一分鐘,齊禮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旁邊的沙發,說,“坐。”
焦棠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齊禮修長的手臂跨過沙發扶手搭在她的腿上,他重新閉上眼,另一只手抬起來搭在眼睛上。銀手鏈垂到他的臉上,他的皮膚很好,這么多年依舊很好,白的玉似的。
“哥。”焦棠看著他的指尖,穩住顫抖的聲音,“那三年我是很喜歡你,你幫我去砸了陳強家那晚上,我就喜歡上你了。可都過去了七年,再強烈的喜歡也淡了,你別逼我了。”
齊禮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強勢地插進她的指縫間,跟她十指相扣,他們握的很緊。
“七年,不是七天。”
齊禮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指縫,肌膚緊密相貼,他的手指骨修長,包著薄薄的一層皮肉。他這幾年主樂器變成了鋼琴,他有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指腹軟而熱,緩緩地在她的手指間摩擦著,一寸寸地磨,撩撥著焦棠的神經。
焦棠沒找到空調遙控器,房間里悶熱,手指貼著的地方也熱起來。熱的人嗓子發干,耳根滾燙。
這個狗東西。
焦棠說不下去了,她看著齊禮那雙好看的手,收緊了手,不讓他再動。
齊禮的拇指緩慢地貼著她的手腕,指紋貼上了她的脈搏。
“繼續,我聽著呢。”齊禮摸了摸她的手腕,酒后沙啞的嗓子慢沉,“你不喜歡我了,然后呢”
沒有然后,焦棠想抽出手。
齊禮也沒有強行拉焦棠,她抽出手,齊禮的手墜落回焦棠的腿,他搭著焦棠的腿,指尖抵著她的腿內側,聲音啞啞的,“一會兒走的時候把車開走,這輛車是我七年前訂的,掛在你名下,那時候打算送你。有去定時保養,車況還不錯。媒體沒曝光過,不會跟我扯上關系,放心開。”
焦棠嗓子哽住。
“有需要隨時跟我打電話,我們在不在一起,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齊禮摸了摸她的腿,她瘦的腿上都沒肉了,說,“我的姑娘,七年前我沒護好。七年后,我有能力了。你放心大膽往前走,我說過,夏天樂隊不散,你是夏天樂隊的一員,我就會護著你。”
他停頓,在漫長的沉默后,說,“夏天樂隊這輩子都不會發公開聲明解散,賬號我給永停了。這承諾,永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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