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盯著他清冷的手指把自己沉進了被子里,然后又面無表情拔出來,齊禮能看到她在干什么。
他只是沒把鏡頭對準他自己,他能看到她。
“這么胖的貓。”焦棠開口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她清了清嗓子,把手機舉遠了一些,讓那種灼熱的氣息離自己遠點,也讓自己的臉不那么大,“叫什么名字”
“cky。”齊禮換了食指,曲著手指挑貓臉,貓在鏡頭那邊翻了個白眼。
“貓很可愛。”焦棠假裝看貓,仔細看背景和那勾人的手,背景好像是齊禮的褲子,他把貓放在他的腿上
他不是一直挺排斥小動物的嗎什么時候喜歡上貓了
他是躺著握著手機拿鏡頭對著貓嗎他穿著灰色休閑褲,像是睡褲,很寬松的樣子。那貓終于是受不了他,蹬了他一腳掙脫他的手跳開了,鏡頭一晃,焦棠看到他的褲腰卡在胯骨上。
他上身穿著白色寬松t恤,布料是軟薄純棉材質,松松散散貼著他的腹肌,被貓蹬的掀起了一角。他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衣服,鏡頭突然轉到了前置,齊禮英俊的一張臉放大在鏡頭里。
他的頭發染成了藍色,顯得皮膚更白,五官俊美的非常有沖擊性。高挺的鼻梁骨上貼著個創可貼,唇抿出冷淡的弧度,垂著睫毛看鏡頭,“它可愛”
“你鼻子怎么了”焦棠因為他臉上的傷坐了起來,“受傷了”
齊禮姿態慵懶地躺在寬大的白色沙發上,一手握著手機另一手抬起來摸了摸鼻梁,隨即猛地把鏡頭拉近,“磕了一下,沒事。”
鏡頭懟他臉上,焦棠能清晰地看到他白皙的皮膚近在咫尺,這位男明星的皮膚是真能打,這么近都看不到瑕疵。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滿屏都是他的臉。
焦棠看著創可貼的邊緣好像有一點血跡,磕臉上磕出血他去干什么了
“流血了”焦棠擰眉,“我看到好像有血跡,是不是血跡”
“嗯。”齊禮的聲音慢沉沉的,拖了一尾調。
“這么嚴重是不是要報保險”焦棠心里有點不舒服,齊禮是個不怕疼的人,他做事野的很,不管不顧,經常受傷,“你今天錄的什么節目節目組沒做保護措施嗎”
齊禮忽然笑了,寂靜深夜里沉啞的笑聲緩緩慢慢,隨即他把鏡頭拉遠了一點,到胸口的位置,他沉黑稠密的睫毛掀起來凝視著鏡頭,下頜上揚,帶著質問的腔調,“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我這張臉”
你跟你的臉還分家嗎
這個視角讓焦棠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們兩個被各自的經紀人管著,見不了面的那段時間齊禮經常打視頻過來,一打一個通宵。手機就這么支著,他一低頭就能看到焦棠。
“會留疤嗎”焦棠也把手機架到胸口位置,往后靠了些,發現這個角度臉顯得很大。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齊禮,全方位無死角,她這張臉得找角度才能好看。
“會,毀容了。”
齊禮認真點頭,“以后不能靠臉吃飯了,只能靠實力。”
齊禮的臉從上到下劃一刀,他都能靠臉吃飯。
“你本來就不靠臉吃飯,你靠才華。你傷口不疼就行,怎么這么晚還沒睡”焦棠把話題拉回正常的寒暄,不去關注他臉上的傷,冷靜下來想想,創可貼能貼住的傷能有多嚴重她緊張什么
“睡不著,失眠。”齊禮抬手支著額頭,松松散散地歪靠著,睨著鏡頭,停頓了一下緩道,“要開演唱會。”
焦棠正色下來,“演唱會有什么問題受節目影響”
門票不是都賣完了如今黃牛都把他的票炒上天了,還能有什么問題
“節目影響不了,其他的事。”齊禮垂下睫毛,白色燈光在他的頭頂,他眼底下拓出一片濃重的陰翳,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想開演唱會嗎”
焦棠一驚,“我開不了吧。”
只紅了一首歌,離開演唱會還差十萬八千里。
“席宇都能開你為什么開不了”齊禮從旁邊沙發上拿過煙盒,看向鏡頭時把煙盒撂了回去,“你開的了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