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大人別急,寧公子也著實太蠢笨了一些,他難道不知曉大人的計劃怎么連薛世子的夫人也敢冒犯且下官冷眼瞧著這位薛世子并不是什么心機深沉之人,像他這樣的紈绔子弟,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折辱,寧公子的做法犯了他的大忌,大人還是要給他一個交代才好。”
一席話說的王啟安嘆氣連連,只道“這蠢材真是氣煞我也。”
黃昏前夕。
王啟安便讓人來請薛懷去前院觀禮,薛懷欣然而往。
他與王啟安坐于泰山石階上的紫檀木太師椅中,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下首老虎凳上躺著的寧致。
此時寧致身上的傷口已被人處理了一番,不會再像方才那般不停地往下滲出血絲來。
只是他意識渙散,連抬頭去祈求王啟安放他一馬的氣力都沒有。
隨著薛懷的一聲令下,持著棍杖的小廝們便一下一下地擊錘著寧致的
腿骨與背脊。
起先的幾棍寧致還能痛呼出聲,后頭的幾下板子卻沒了聲音。
薛懷冷冷一笑道“只撐了十大板,倒也真是可惜。”
一旁的王啟安更是面色平淡,聽得薛懷的話語后還笑著附和道“薛世子如今可盡興了”
他眼睜睜地瞧著寧致死在他跟前,總是有幾分著惱,說出口的話便染上了幾分譏誚。
薛懷卻恍若未聞,只慵懶地把玩起了自己手指間叩著的玉扳指,并道“王大人往后也要擦亮些眼睛才是,怎么這等阿貓阿狗都能稱你一聲義父”
撂下這話后,薛懷便持著欣然的步伐,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徒留下氣憤不已的王啟安,臉色陰沉得仿佛墨云翻滾一般,過了一刻鐘,他才擺了擺手,對小廝們說“把他拉下去埋了。”
當日夜里。
薛懷與瑛瑛和衣躺在一張床榻之上。
瑛瑛倚靠在薛懷的心口處,腦中思緒紊亂不堪,漫長的作亂之中,思緒定格在寧致慘然躺在地上的一幕。
她心里自然萬般痛快,只是這點痛快與薛懷為了她而對寧致下死手的震爍相比,卻算不了什么。
直到此刻,瑛瑛仍是不敢置信。
她的夫君,溫潤如玉的薛懷,連對丫鬟和小廝都不曾紅過臉的他,竟會以如此殘戾的方式要了寧致的性命。
她既歡喜也害怕。
歡喜的是自己已然成為了薛懷的例外,讓他摒棄君子之道的意外。
害怕的是自己配不上薛懷對她的好。
這樁婚事是她苦心謀劃而來,其間不知摻雜著多少難以言喻的算計,可她卻因此而收獲了薛懷的真心。
她越是多思多想,便越是惴惴不安。
越是惴惴不安,便要接著攫取薛懷的心意來勸服自己。
瑛瑛愧意上涌,便伸出皓腕抱住了薛懷的勁腰,讓自己泛著羞意的臉頰離他更近一些。
“夫君,我們圓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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