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幼崽再三的邀請,翟豫終于答應下來,“好吧。”
“需要我幫你準備什么嗎”
錦虞“我都準備好啦”
說罷,只見小人魚掏出鑲滿小珍珠的小鏡子再次整理了下頭發還有衣服,整理好,他手里的小鏡子換成了一顆拳頭大的粉色珍珠,這是他唱歌的小習慣。
之前給一號唱歌的時候沒條件準備,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唱。
幼崽抱著珍珠,翹著掛滿小珍珠的尾巴,精致得像一個手辦,他自己渾然不覺,專注的看向翟豫。
因為是唱給翟豫聽的,當然要把所有注意力都給他,這樣效果會更好。
對上幼崽湛藍色的眼眸,有一瞬間,翟豫腦海空白了一瞬,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空靈悠遠的歌聲。
依稀能聽出幼崽稚嫩軟糯的聲線,這是一首翟豫從沒聽過的旋律。
他好像看到了一片寧靜的海,偶爾有飛鳥從水面掠過,撩動一片粼粼波光,巨大的海獸頂破海面,發出悠遠厚重的長鳴。
紊亂的精神力似乎沉進這片海中,上面的沉珂被浸泡在溫暖的水中,傷痕被包容,污垢被洗去,露出新鮮的、能夠愈合的疤痕。
翟豫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下意識打開了監獄的廣播,能讓所有人都聽到這道歌聲。
然后他就毫不掙扎的讓自己沉浸在那片海中去了。
與此同時,監獄的訓練場上,一行全副武裝的獄警拿著武器和一個赤果著上半身的惡人對峙著。
精神力暴動的惡人武力值不可小覷,更別說這個惡人還是斗獸場的常客,他暴動,監獄出動了幾十個獄警。
警長巴奈特立馬定好捕捉計劃,準備把這只“獸”抓到隔離區去。
一番纏斗后,狂暴的惡人被他們用固定器固定住,立馬打了三針鎮定劑,誰知這次的惡人哪怕失去理智也很狡猾,裝作暈倒后,趁獄警放松的時候掙脫了固定器,然后聚起狂暴的精神力狠狠朝巴奈特沖過去。
惡人血紅的眼珠一動不動,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歌聲響起。
誰會在監獄里唱歌此時面臨職業生涯最大危機的巴奈特腦海里驟然閃過這個念頭。
然后,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狂暴到幾乎具象化成一道箭的精神力,臨到巴奈特面前,來不及發揮它的五成威力,就像煙花一般炸開了。
但現在并沒有人在乎這件事,所有人都不自覺去尋找那道歌聲。
沒有人說話,也沒人發現,狂暴的惡人眼珠上的血紅迅速消去一層,因為痛苦而猙獰的面孔上出現一抹怔然,直到歌聲結束,惡人再次被固定器禁錮住,這次他沒有再掙扎。
把惡人扔進隔離區,一個獄警好奇的問“剛才是誰在唱歌”
巴奈特“怎么了”
年輕的獄警撓撓頭“還怪好聽。”
主要是他來監獄以后,也沒有再聽到過這樣讓人放松的歌聲,他現在腦海里還隱約回響著,不一會就自己小聲的哼了幾句,一邊問
“難道是監獄新來的惡人”
巴奈特搖搖頭,去秘書處找到翟豫,一是報告一下這次捕捉精神力暴動的惡人的情況,二就是詢問那道歌聲。
等他報告完,翟豫還是捧著臉坐在書桌前,任由身后的觸手醉酒一般搖晃,過了會,才說“那是我們以后的音樂老師唱的。”
巴奈特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我們的音樂老師”
翟豫解開沉醉得纏繞在一起的觸手,微笑“是啊,我們的、音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