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趕緊住口,很快,就有麻癢從傷口位置傳來,不到兩分鐘,柳芳之收手,熱力消失,寧遠感覺傷處癢得更厲害了。
“第一次治療就這樣吧,出院前我再來一次,走了。寧遠,你安心養傷。”
“柳姐姐再見,我感覺好多了,多謝柳姐姐……”
“行了,安分待著。”邵峰看不過眼,敲了寧遠一記,對抿嘴笑的柳芳之道,“師姐,我送你回去……要不在外面吃個飯再回學校?”
“先回學校吧,我還有事,約了人。”
寧遠很鄙視館長獻殷勤的手段,好陋!除了吃飯,您還會什么?
館長叫柳芳之師姐?從面容上看,還以為館長要大柳芳之十歲以上呢。
沒辦法啊,館長的相貌長得讓人捉急,還偶爾在不經意中流露出大叔牌滄桑氣息,看著更讓人容易誤會他的年齡。
邵峰送人沒有再回來,過了半個多小時,天擦黑了。
王長林和學校保安老黃走了進來,手中提著食盒,交代了老黃一些注意事項,王長林陪著坐了一陣,說了好些安慰的話才離開。
老黃作為學校委派的特護,倒是很盡職盡責,就在病房守著打地鋪睡覺。
寧遠解決了一塊心病,恢復得很快,三天時間就能下地慢走。
聽主治醫生說,傷口已經愈合,再過一天就能夠出院。
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生活自理和學習都沒問題,主治醫生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武修治愈手段的羨慕,他已經知道,寧遠恢復得如此快的緣由。
孫律師和警察來過兩次,核對了一些事情,案子就以很快的速度進入了法院的流程,該怎么判,該怎么賠,寧遠等消息就是,不用他再出面。
至于那天過來玩敲詐的二百五劉芒堂哥,幾年牢飯是跑不了。
華國對于武修犯罪,從來都是嚴懲不貸!
出院的當天,柳芳之再次來了一趟,給寧遠治療之后匆匆走了。
邵峰只送人出門就回轉了,讓特護老黃先回學校,他有些話要與寧遠單獨聊。
“說吧,這次怎么感謝我?”
寧遠在病房慢慢走動,活動著身體,聞言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感謝過柳姐姐了?館長,咱們自己人,您跑跑腿是應該的,就別謝來謝去,見外!”
“嗬,你小子倒是不見外啊。”
邵峰湊近過來,壓低聲音道:“下品能晶,賣給我!10萬一克,不讓你小子吃虧,這個價絕對不低了,再說你在三品前都用不上,用了也是浪費,不如賣給我先用來突破。”
寧遠驚訝抬頭,茫然道:“什么下品能晶?我哪有那稀罕玩意?”
“裝!接著裝!”
邵峰一臉鄙視,道:“你小子上次找我打聽的時候就露餡了,還裝!信不信我現在去你租住的狗窩,把下品能晶翻出來,咱們再來談買賣生意?”說完,作勢往外走,
“噯,噯,館長老大,你這樣做不地道啊,哪有這樣子強買強賣的?”
“喲,你還真有啊?哈哈……說說,有多少克?二十克有吧?”
寧遠這才發覺上當,給邵老大幾下子訛出來了,先前的話語,只是試探他。
他經常用言語訛詐別人,想不到被人用同樣的方法給訛了!
滿臉無奈看著沖他笑得燦爛的邵峰,寧遠想了想,道:“最多賣給你二十克,剩下的我以后要用,另外,你要告訴我,那玩意怎么用?”
“成,都依你!好小子,還不止二十克,你怎么搞到手的……好,好,不問,你的秘密,我不打聽,走吧,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寧遠滿臉懷疑看著興奮異常的邵峰,道:“您這樣……很像是打劫的。”
“打劫你個頭,要劫你還用等到現在,早劫你多少回啦!走啦,你真磨嘰,再不走我打人了啊。”
邵峰敲了寧遠一記,抓起收拾好了的簡單包裹,當先出門。
他是一刻都不能多等,平時教導寧遠要沉得住氣、每逢大事有靜氣的說教,輪到他自個身上,似乎不是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