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正準備效仿,老生站到路邊叫道:“亂跑的,成績作廢,罰10點武勛值。”
那算了,總不能與老生明目張膽對著干,雖然知道老生威脅成分居多。
寧遠老老實實裹在人群中向前面跑,人實在是太多,根本就跑不動。
跑了約三里多路,人群才拉開了散亂的隊形,寧遠腳下生風,閃開一個個擋路的新生,在彎曲的泥路上跑得搖曳生姿。
很快就跑了近半的路程,突然聽得前面,接二連三的驚叫聲隱約傳來。
有樹木和蘆葦遮擋,也看不出發生了什么狀況?寧遠提了幾分小心。
又跑出數十米,坡上草叢突然滾下一道身影,還有叫聲:“別打,自己人……”
寧遠一個加速沖了過去,回頭一看,是一個胸口有號牌的新生,從坡上滾下來,腳上還纏著繩索,衣服上沾著泥水,臉上頭發臟得不成樣兒。
“嘩啦”一聲,前面潑來好大一片水花。
寧遠朝坡上斜沖兩步,再朝前面一躥一跳,在草叢中伸出的手抓到他小腿之前,險險躲了過去,也閃過了潑來的的水。
“咦……”
草叢中傳出一聲驚咦,似乎是驚詫新生中有如此高手。
而在寧遠身后,還來不及爬起來去掉繩索的男生,給當頭淋了個正著。
“我呸,太缺德了,是臭水……老生哥哥們,你們走點心成嗎?”
草叢里傳出幾聲“噗嗤”的笑聲,沒人再為難淋透了的男生。
寧遠不再回頭,腳下快速朝前面沖刺,用風騷的走位,又閃過幾根路上突然抬高的竹竿,像風一樣跑遠了。
后面的半程湖邊路,稀奇古怪的玩意層出不窮。
寧遠看到一個女生跑著跑著,突然踩到了陷坑,以女生的樁功和反應,跳起來可以朝邊上躲得過去,可惜,草叢里伸出根竹棍,在女生的腳上不小心絆了一下。
然后,女生驚叫雙手亂舞著失足栽進了半人深的臭水坑。
泥路面上做了偽裝,看著與平地無異,踩上去才發覺上當。
躲在路邊搗鬼的老生,笑得嘎嘎的,見寧遠過來,低聲叫道:“二百五出現,二百五出現,前方單位請注意!完畢!”
寧遠呸了一口,這是把他當大魚來圍捕了。
一路過來,老生都沒能難到他,現在居然用通訊器材通風報信。
從坑邊一掠而去,再迎風擺柳,閃過扔來的兩根套索。
也不管爬出臭水坑羞憤不已的女生,寧遠跑出了老生視線,在有草叢遮擋的地方,迅速摘下胸口醒目的牌牌,順手抹了把濕泥到牌面上,再把號牌別到褲腳的側面。
既然老生什么爛招都使得出,那他也可以效仿迷惑對手。
通過這一段路的斗智斗勇,寧遠發現老生埋伏的位置,一般相隔在三十米左右,暗算失敗了,老生也不會糾纏不清,而是專心對付下一個,偷襲的老生也壓制在一定的修為。
這才對了,還在規矩之內出招使壞,否則就不叫考核路,叫死纏爛打。
繼續跑得飛起,寧遠還看到個倒霉的新生,給漁網倒掛樹上蕩來晃去,口中哼哼唧唧叫著:“哥哥們,誰來救救我啊……重酬……”
“閉嘴吧你!掛五分鐘,再放下來,這是規矩……臥槽,二百五的牌牌別褲子側面了,還抹了泥巴,我給他騙過去了,網子沒撒出,前方單位請注意……”
寧遠哈哈大笑著闖了過去,轉眼就消失在轉彎處不見。
只剩三十多米了,寧遠干脆脫了T恤系腰間,光著膀子,把牌牌給轉到屁股上徹底遮住,他是把無恥給發揮到了極致。
在最后埋伏老生的眼皮底下,寧遠瀟灑地一晃而過。
老生伏在草叢里,探頭出來,目光還在寧遠的褲子兩側上找牌牌呢。
有些天崩地裂專門針對新生高手的厲害手段,僅能使用一次,再布置也沒時間。
老生舍不得在不相干的咸魚身上浪費了,等到發現上當,寧遠已經揮著衣服,與早就到了的花毛等人勝利匯合。
兩個老生看著寧遠扭著屁股,晃著紅艷艷的二百五牌牌朝向他們,頓時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他們給個二百五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