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不忍看了,捂著眼睛,從指縫里看他一個老兄弟暴打另外一個嫩兄弟,嘆道:“這是把金鴻衛當活動沙包打了,還不如讓那混蛋打臉來得痛快!失策啊!”
田佳農看到金鴻衛像片在暴風雨中飄零旋轉頑強掙扎而就是不落地的枯葉,他身上神奇地感覺沒那么痛了,附和道:“是啊,這也打得太慘了!”
“咚咚”聲足足暢響了兩分鐘,金鴻衛捂著臉蹲下去,用哭腔叫道:“認輸!”
寧遠很遺憾地收手,用商量的口氣道:“再打一會嘛,我都沒怎么用力。”
“不打,打死都不和你打了。”
金鴻衛手腳并用也不等裁判宣布比試結果,他爬出了場地。
挨打了半天,退了好久,居然神奇的還在場中間沒怎么挪動,金鴻衛感覺他渾身的骨頭差點打散架了。
唯獨臉上是沒事,身體遭老罪了,這還是……給了他一個熟人的面子友情打!
范醒、戰1班的紀律委員呂海斌,以及新晉六層和意空明境的戰2班新生戚昊,三人充分發揮了華國謙虛禮讓的傳統美德,誰也不肯先上場,差點謙讓得火拼先打了起來。
還是張仲橫導師看不過眼一聲怒喝鎮壓三人,點名讓三人先后上去挨了一頓狠揍才結束了一場鬧劇。
對待呂海斌和戚昊這兩個戰斗學院的自家人。
寧遠還是手下留情了,只給兩人各打出了一只熊貓眼,呂海斌的熊貓眼在左邊,戚昊的在右邊,兩人站一起,形成了一種非對稱的視覺美感,讓會場里多了許多歡快笑聲。
312屆新生第一次挑戰寧遠的比賽,就在富有喜感的畫面中落幕。
寧遠收回了他的本金和收獲,心滿意足,準備再去訓練室練習一個多小時。
“請教寧師兄,你是如何練出直拳的貫通勁力?我們都是學的一樣基礎東西……還有,你是如何補充每天練功的消耗?有什么訣竅能給大家講講嗎?”
寧遠抬頭看去,是治愈學院的榜首顏玉言。
顏玉言正笑吟吟的望著寧遠,一副很純真的求知若渴模樣,其他意猶未盡又自行慚穢的新生,也跟著起哄,請寧遠教教練功訣竅。
新生階段的一品境,雖然是分了院系,但是學的基本功練習都差不多。
稍稍有一些精神力和基礎技藝的加強練習,要到二品境三品境,才會著重不同的專業訓練。
汪修遠鼓勵道:“寧遠,和同學們交流一下,相互提高促進。”
“我的方法比較笨,大家姑且聽聽,可能并不適合你們。”
寧遠稍一思索,道:“我每天按汪老師、張老師和任老師的教導,每天都練習兩萬直拳,兩萬次踢腿和三個小時的樁功和步法,再練習三小時吐納,也就這些了,一天時間比較緊張。”
全場再次鴉雀無聲,都給寧遠的話震住了,這……還是人嗎?
兩萬直拳最少得兩小時以上,兩萬次踢腿時間也不會少,加起來十小時以上了。
還沒算上課、吃喝拉撒的時間,一天哪有那么多時間用來訓練?
這還得非常熟練了懂得節省用力才行,否則,身體的消耗都跟不上。
寧遠根本就沒有回答補充消耗的問題,他每餐吃那么多,真當他是飯桶啊。
見寧遠要走,顏玉言有些質疑,道:“寧師兄,你一天能安排得過來嗎?”
“時間嘛,像那啥,擠擠總是會有的!”
寧遠掃了顏玉言的胸部一眼,給了一個答案,隨后撿起書包,與老師們打了招呼,快速離開,他很忙的,哪有那么多廢話和訣竅可講,都是費盡辛苦訓練出來的!
四處傳來男生的哄笑,顏玉言陡然反應過來,臉孔一下子羞得通紅,
連脖子都紅了,惱羞成怒張牙舞爪叫道:
“混蛋,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