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一想,還真沒有,治愈學院新生當中,修為最高的是顏玉言,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顏玉言和誰切磋過,勸道:“你這是把治愈學院往死里得罪啊,何必呢?收一個照顧下面子唄,你平常不是挺會做人?現在怎么變成一根筋……”
寧遠一擊擺拳,把沙包打得朝花毛飛去,打斷了花毛后面的話語。
“面子是自己爭取來的,憑什么要別人給?”
花毛見寧遠執拗得像一頭犟牛,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勸,又湊去聽張仲橫講基本拳勁的一些技巧,悄悄地用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吃中飯時,顏玉言帶著幾個治愈學院的女生,氣勢洶洶找到吃飯的寧遠。
田佳農和還吊著胳膊的金鴻衛,左看看,右看看,也學著寧遠埋頭吃飯,不搭理圍著桌子的幾個女生。
“寧遠,我也有六層修為了,我要報名參加新生集訓。”
顏玉言抓著桌邊瞪著對面不看她的混蛋,高聲叫道,一副不答應她就掀桌的架勢,真是氣死她了,其他院系所有的六層新生都收了,就治愈學院區別對待。
她本來不稀罕什么新生集訓,也不喜歡打打殺殺。
但,自己不參加和沒有被選上,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心情。
顏玉言必須出來爭個名額,替被寧遠罵慘了的治愈學院爭口氣,這是面子問題,她不能讓別人看治愈學院的笑話。
寧遠抬頭,與一雙憤怒的杏眼對視片刻,道:“參加集訓的二十二人,你任意選一個挑戰,打贏了你就可以參加,打不贏,就當你沒說過。”
顏玉言一副就知道寧遠會故意刁難她的表情,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眼睛朝田佳農看去,見田佳農死活不抬頭與她對視。
氣得顏玉言狠狠地踢了坐著吃飯的田佳農一腳,平日里言笑無忌的友情呢?都是假的嗎?又看向金鴻衛,特別往金鴻衛吊著的右胳膊上瞄,她在想,打一個傷號應該沒問題吧?
金鴻衛給看得很有些無奈,嘀咕道:“只剩一只手,我也不會放水。”
顏玉言氣得牙齒癢癢,突然眼珠一轉,笑道:“我選花毛同學。”
隔著三張桌子遠,一直豎起耳朵注意偷聽這邊動靜的花毛,手中的筷子給驚得掉桌子上了。
完咧完咧,果然是好事做不得!
被寧遠那混蛋隨便一詐,這沒腦子光有臉蛋的女人就把他給賣了咧。
真是笨啊,除了漁網和金鴻衛兩個組長以外,隨便選個人挑戰走下過場,這是明擺的事情嘛,要不然寧遠也不會給他透露讓治愈學院的新生自己爭取的意思。
花毛真是欲哭無淚,碰到美女豬隊友,給坑死了!
“是花毛!很好,非常有勇氣,算你過關,你明天去搏武院參加集訓。”
聽到寧遠這么輕易就許她參加集訓,連挑戰都免了,顏玉言一跳三尺高,和幾個喜笑顏開的女生,開心得像是贏得了某種重大勝利一樣跑了。
剩下愁眉苦臉的花毛,味同嚼蠟地吃著飯菜,花毛得想出辦法來,逃過將要到來的大劫,寧遠那混蛋,肯定會找借口狠狠收拾他一頓,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下午的世界武修簡史課上完,寧遠背著書包,叫了聲準備離開的莫玉斌莫老師。
“寧遠同學,有什么問題需要我幫你解答?”
莫玉斌現在是怎么看寧遠怎么順眼,這么好的苗子,素質和覺悟比學校里某些老師還高,等畢業了,可以申請招進武德院來當導師。
寧遠示意田佳農、金鴻衛等人先走,歉意道:“莫老師,打擾您幾分鐘。”
請莫老師在座位坐下,見其他人出去得差不多了,于是小聲請教:
“在三百多年前,京城武大有位姓竺的老師,據說是武修界的科學家,于公元2165年隕落在渝州守衛戰,請問您知道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