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眨巴眼睛半響,干笑道:“他們都知道我的厲害,沒人敢挑戰我的。”
“是嗎?那我等下告訴花毛,你修煉貪快,把自己搞得力量失衡,最少要三五天才能徹底恢復,你猜花毛敢不敢扁你一頓?”
寧遠有些傻眼,其他人迫于他的淫威,知道他處于失衡狀態,也不敢招惹。
但是花毛那貨不一樣啊,那是個給點陽光就能作大死的家伙。
再加上老張這一鼓動,還不更加烈火烹油,嗷嗷叫著要報仇雪恨啊,那貨可不會管三五天以后將要面對的雷霆報復,反正不會死,當然是選擇狠狠地酸爽一把再說!
“您老有什么吩咐,咱們不兜圈子行嗎?”
“瞧瞧,慫了吧!”
張仲橫鄙視著貶了一句,又道:“該認慫的時候,就得夾起尾巴認慫,這沒什么丟人的。別把我想成那個不正經專坑自己人的邵瘋子,我對你沒要挾的,也沒有吩咐,你自個想辦法,怎么過下午這關?如果真有人挑戰你,你就得接著,還不準輸!”
寧遠諂笑著給了兩個大拇指,贊道:“還是您高風亮節,為人敞亮!”
“得,你別在心中罵我就行,我可當不起你的贊譽。”
“您確實比邵老大靠譜,只要您不說,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在邵老大的魔爪下,幾個月可不是白混的。”
張仲橫見寧遠說得信心十足,勾了張凳子坐下。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么方法,可以掩蓋修為突然增進太快,而造成的肢體不平衡的暫時性失調?
寧遠扶著隔板站起來,又慢慢地走到中間,然后站定。
下身盡量保持不動,腰軀以上,包括雙手、腕、胳膊以輕緩的動作活動。
做了兩遍大悲手擒拿術的基礎纏、封動作,隨后,寧遠停下來思索了一陣,他發現雙手和腰部以上的動作,除了有些微的不協調,問題不大。
最大的問題是下肢有點不受大腦控制,只要一走動,兩條腿就會做出一些奇怪的反應,或者比腦子的反應快一拍,或者又慢了一拍,使得兩條腿有點無所適從。
上課的時候,汪修遠曾經講過力量失衡的一些基本常識,以及應對方法。
對于這種突然發生在身上的狀況,寧遠倒不是很急,堅持訓練幾天,慢慢就能夠適應,身體會自行調節糾正過來。
蹌踉著,在訓練室內忽左忽右練習大悲手擒拿術。
手上動作輕柔軟綿,看不出用了多大的力量,但是配合著顛三倒四歪七扭八的腳下步法,硬是讓寧遠使出了神鬼莫測悠忽東西的視覺效果。
花毛和田佳農、金鴻衛三人提著六七個便當盒進來,瞬間給寧遠的怪招吸引。
張仲橫很不爽地咳嗽一聲:“擺桌子,上飯菜,還愣著干什么?”
寧遠收招,就剛剛這十多分鐘的小擒拿術練下來,他額頭上居然出汗了,感覺整個人舒坦了不少,要知道平常訓練一個多小時都不見得有汗。
很好,寧遠愉快地決定下午翹兩節漢語言文化課,多練習下這種連他都摸不清攻擊方向的小擒拿術,應該能加快身體的恢復。
花毛三人這才發現張老師躲墻根下對他們怒目而視,嚇了一跳,趕緊從各個隔間找來幾張木凳,鋪上兩條干毛巾當桌布,把飯菜擺上。
菜式很豐盛,有整魚、有雞塊,還有寧遠喜歡的紅燒肘子,擺得滿滿當當。
花毛還很狗腿地從書包里摸出一瓶白酒,擰開瓶蓋放張仲橫身邊。
張仲橫哈哈一笑,拍了拍會來事有眼力勁的花毛同學,道:“都坐,有酒有菜,陪我整一口,現在是中午休息時候,不打緊。”
田佳農和金鴻衛這才從各自的書包里摸出白酒,還有一次性杯子。
寧遠一腳深一腳淺走過來,慢慢坐下,用筷子戳了好大一塊肘子肉,幾口吃下去,見其他人都舉著杯子望著他。
“我就不喝了吧……”
寧遠才說半句,見張仲橫神色不善,趕緊端杯,道:“我只能陪你們喝三杯,意思意思,今天上午的訓練還沒有完成,等下得抓緊補上。”
與張仲橫一碰杯,再對三人示意一圈,一仰脖子把小二兩滿杯的白酒給干了。
抓起瓶子又給滿上,見四人都愣愣地看他,寧遠有些不滿了,道:“酒桌之上無大小,怎么都不喝完?瞧我不起還是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