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著寧遠幾人百多米遠處的陡峭山坡上,崔延與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塊能遮擋視線的巖石后,兩人之間隔了有三米多遠。
崔延側耳傾聽了半響,呵呵低笑,道:“老胡,我說了小家伙出手有分寸,不是嗜殺之人,你還不信。看看,一場爭斗只輕傷了你們建工兩個學生,沒有過份吧?”
叫老胡的中年男子滿臉無奈苦笑,道:“唉,四個對付一個,還給傷了兩,真是慚愧!”又看向薛冬伊逃竄的方向,問道:“那個女賊挺狡猾的,你不插手管一管?”
崔延看了眼老胡,道:“你看看你這人,又來試探,真沒勁!咱們只是在暗處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保護,武修聯合會可是有嚴令,咱們不得干預小家伙們的野外歷練。
即便有武修在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也不關我事,行了,我走了,回見!”
搖了搖手,崔延從山坡飛起,朝寧遠三人的方向追去。
中年男子默不作聲,朝另外一個方向飛走了。
寧遠三人趕到洞穴,果然,那地上只有一具沒有首級的尸體,劫匪們碩大的包裹,武器等等戰利品,讓人捷足先登了。
突然,寧遠眼睛微微一瞇,沖田佳農和搖晃濕漉漉腦袋的花毛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田佳農把花毛放下,他也看到石頭地面上,有一行斑斑點點的半干涸血跡,朝洞穴口延伸而去。
比劃了幾下手勢,讓花毛和田佳農在外面望風,袋子也給花毛拿著,
花貨與此洞穴犯克,還是不讓他進去免得又出意外。
寧遠提著長槍,湊近洞口聽了片刻,而后屏息著閃身進到洞穴通道。
映入眼簾是一地歪七豎八倒著的武修,不出所料,這些拿了戰利品的家伙貪心不足,又想進洞穴一探究竟,全部給通道中的軟酥桉氣給放倒了。
系統沒有發出提示音,說明空氣中的軟酥桉氣已經淡化或者失效,不會再對他造成影響了。
寧遠裂開嘴巴無聲一笑,是昨天早上遇到的五個荊楚工大的菜鳥,
真是沒有經驗啊,也不知派人在洞外望風警惕,
結果,全部中招倒在此地,連個救援的幫手都沒有,沒經驗沒腦子真可怕!
地上五人已經能睜開眼睛,只是還不能大幅動彈,離徹底恢復清醒還差了些許時間,一個個神色駭然,又臉色大變瞟著寧遠手中還在滴血的槍尖,暗自叫苦不迭。
寧遠自顧自把碩大包裹、三把武器還有劫匪的首級全部給清了出來,
屬于他的東西,別人休想搶走,不是他的東西,他也不要!
想了想,寧遠又從背包里摸出一瓶冷水,潑在其中一人的頭上,算了,看在兩次相遇又同是學生的份上,順手幫個不費事的小忙。
拎著失而復得的戰利品,寧遠在幾人復雜的眼神中揚長出洞。
這處洞穴不能住了,像公共電車一樣是個人都知道此地,晚上住著也不安心。
見寧遠這么快就滿載而出,也沒有鬧出丁點動靜,
田佳農指了指洞穴又比劃了一個倒地動作,見寧遠笑著點頭,田佳農忍不住好奇閃身進去,片刻后,哈哈大笑著出來。
“我靠,一地的菜鳥,是荊楚工大的,全軍覆沒啊。”
又伸手拉住也要進去瞧稀奇的花毛,毫不留情打擊道:“是和你一樣愚蠢的弱雞,算了,別看人家了,看你自個就行!”
花毛有些無地自容,搶了碩大包裹背上,掩面而走,真他么是丟死人了!
在同一個洞里栽了兩回……奇怪,寧遠那怪物怎么就兩次都沒有中毒呢?
再一想到如果寧遠也中毒倒地,那后果……不寒而栗啊,花毛都不敢胡思多想了,還有那陰險狡詐有點好看的小娘們……呸,就吃了點嫩豆腐,胸口挨了一拳,太他么不劃算!
一行三人組成三角陣勢,順著外溝,快速地朝豹子嶺方向而去。
暮色四起,野外最危險的時刻即將降臨。
才走出三里多地,山溝已經光線晦暗,四處的樹木石頭盡成了墨影憧憧。
“打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