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突然側身,單手槍扎出,“噗”,一頭肥碩的土撥鼠異獸剛剛從亂石堆里爬出,才將將跳起撲向寧遠,就被一槍給從口中貫穿扎了個正著。
隨手抖落垂死掙扎的土撥鼠,寧遠又把血淋淋的槍尖對向準備包圍上來的四人。
帥氣年輕人眼力倒是不凡,看出了寧遠這一槍的厲害,趕緊站定,他犯不著為了別人的事情大動干戈,叫道:“你把臉上油彩抹了,也讓我掃了一掃。”
這話,他自認是給足了寧遠面子,
對方槍法再厲害,他們可是有四個二品境在,人多勢眾,真打起來肯定不會輸。
只是不想有人受傷而已,不值得啊,沒有利益的事情。
寧遠要是乖乖地把臉上的油彩給抹了讓對方掃一掃,那他就不是寧遠,
如果是三品境武修說這個話,他可能會考慮下好漢不吃眼前虧,
眼前的四只嫩鳥,寧遠表示不置可否,嘿嘿冷笑了一聲,道:“你們把那娘們就近看住,我就讓你掃,這個提議不過份吧?否則,那女人趁機溜走,我找你們要人嗎?”
“這個……”
帥氣年輕人還沒傻到答應,關他屁事啊,雙方又不是他親戚。
正沉吟的時候,就聽得那邊傳來兩聲清脆的“咔嚓”,卻是薛冬伊見識了寧遠的難纏,很果斷地掐斷了手中抓著的兩個重傷同伴的脖子,隨手把人朝四人方向一拋。
“這兩個三級重犯,我情愿送給你們,也不便宜那花臉混蛋,告辭!”
口中說著,薛冬伊已經朝前面快速溜走,
待得久了她擔心生變,再則,天也快黑了,單人在雙盤溝停留是很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像她這樣的漂亮女人。
“靠!”
寧遠怒罵一聲,看那女人逃遁的速度,他肯定追不上,
他也不可能丟下花毛和田佳農,不管不顧地獨自前去追殺薛冬伊。
那女人是個狠辣角色,親自殺死重傷的同伴滅口,一是不透露她的老底,又摔開了包袱,再則以此為誘餌,引起雙方爭斗,好一招一石三鳥之計!
寧遠覺得他這一趟出來值了,見識的這些鬼魅伎倆,比待在訓練室聽老生和老師講野外的各種陰險勾當故事,要生動形象精彩了許多。
帥氣年輕人手中的掃視儀一掃兩個死去的劫匪,沖著薛冬伊遠去的背影笑道:“好走,不送!”又對著另外三人道:“撤!”
能撿到兩個白送的三級重犯,這趟出來賺大了!
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看來,好事偶爾還是能做一做的。
“放下兩具尸體,你們可以走了!”
寧遠朝著抓了尸體準備離開的四人走去,他擊殺的戰利品,豈能輕易讓與別人?
擊殺在山洞前的那具戰利品,當時實在是騰不出手來收撿,這么長時間過去,估計,也被路過的武修或者路過的異獸給順走了?
薛冬伊那壞女人是追不上了,寧遠決不能放棄眼前的戰利品。
即便是中了那女人的詭計,也在所不惜。
“嘿,哥們,我們沒搶你的東西,走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四人之中的其中一個矮小男子叫道,舉起武器威嚇。
寧遠回頭對還在澆花毛冷水的田佳農使了個眼色,示意田佳農小心防備,而后,一挺長槍朝對面四人殺去,口說無憑,武修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帥氣年輕人也沒料想到寧遠居然這么大的狗膽,還真敢一個人來挑戰他們四人,太他么囂張了,頓時怒火上涌,喝道:“兄弟們,一起上,成全了他!”
丟下尸體,四人一字弧形排開,朝寧遠合圍。
“殺!”
離著還有三米多遠距離,寧遠一聲大吼,跨前一步,
左手放開槍桿,右手持著槍尾一搖,撒手槍出,迅疾朝著右側的矮小男子刺去,槍出如電,一片森寒槍影籠罩向矮小男子。
矮小男子慌忙舉劍揮舞,正猶豫要不要稍退避其鋒芒,卻又想著,他可以牽制住對手給其他兄弟機會,貼近那花臉的身去攻擊。
帥氣年輕人大喜,使槍的家伙真是個草包,還犯這種低級錯誤,
早知如此,他就不用客氣廢話那么久,倒叫對手給瞧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