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泉小鎮,這叫生死臺!
野外屬于不法之地,出了鎮門,話說殺人放火都不會有人管。
但,從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在小鎮外三里方圓內殺人,這是潛規矩,得給鎮守在小鎮內的前輩面子。
于是,小鎮外就有了這座數百年歷史的臺子,其他野外小鎮,莫不如此!
既解決了紛爭不給其他渾水摸魚之人機會,又尊重了鎮內前輩面子,兩不耽誤。
寧遠和花毛跳上水泥臺子,走去另外一端,并排而立,沉默等候。
窄臉男子和瞇縫眼男子相視一眼,交流了一個眼神,瞬間決定了等下的攻擊戰術,同時跳上臺去,二話不說,一人揮刀舞盾,一人持雙手大劍,朝對面發起沖刺。
野外就是如此,既然生了仇隙,動起手來便不會講客套。
寧遠四處一掃,正主薛冬伊沒有出面。
三對二,準確的說是三對一,這么大好的機會也放棄了?還是那女人又出幺蛾子?或者,眼前的兩個蠢貨只是替死鬼?!
此時,容不得寧遠多想,生死臺上定生死,他從不輕視任何對手。
雙手持槍迎了上去,花毛緊隨其后舉刀而行,兩人間拉開了五步距離。
相距七八米遠,對沖跑動起來,也就兩秒左右。
“唰”,寧遠率先出槍,他能感受到槍桿因為勁力爆發,扎出動作而微微顫動的細微起伏變化,瞬息間,力量便傳遞到了最頂端的槍尖,使得槍尖出現了一絲模糊而顫動的軌跡。
好神奇美妙的手感!
第二次使將出來,手與槍合的感覺更加明晰。
“殺!”
寧遠一聲大吼,雙手微擰,順著窄臉男子舉起的盾牌揮擊,
槍尖微翹,“嗤”,槍桿前端摩擦著盾牌上的粗糙金屬顆粒,突然出人意料轉向,陡然刺向落后了兩步的持劍瞇縫眼男子。
瞇縫眼男子露出一絲冷笑,真是蠢貨,長槍再怎么長,也夠不到他的身體。
寧遠左手突然一松,右手抓槍前挺,腳下跨出一步,
借助著盾牌做架子,槍尖再次拐向,晃出了數個槍尖寒影,速度再度加快,槍桿生生長出了一截,搶在瞇縫眼男子慌忙揮劍擋擊的瞬間,
“噗”,刺中了瞇縫眼男子的右胸。
這一連串的變化,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看得下方觀戰的閑人一個個頭皮發麻,
太他么邪門詭異的槍法!沒有道理可講的變招!
讓他們陡然遇上如此變化的槍招,他們該如何防備抵擋?
似乎……很不好抵擋啊。
揮盾抵擋的窄臉男子發現不妙,寧遠的攻擊原來不是針對他,而是他的同伴,他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對方的算計,更操蛋的是他還在其中充當了幫兇。
“啊……吼!”
窄臉男子大叫一聲,當機立斷一腳踢在中槍同伴的腰胯上,
把慘叫的同伴從寧遠的槍頭給踢飛出去,那把大劍“哐當”掉在臺子上。
窄臉男子咬牙切齒,用盾牌頂著寧遠還沒來得及撤走的槍桿,摩擦出嚓嚓的聲響,他揮著刀子,瘋狂朝著寧遠方向沖殺。
如此機會,是同伴用重傷為代價替他爭取的,他得拼命賺回來!
“臥槽!”“變態!”“靠!”
臺下突然爆發出一片驚呼,觀眾們像是看到了什么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窄臉男子心中一緊,該死的,使槍的家伙肯定又出怪招了,他有種非常不妙的心悸感覺,也顧不得再與寧遠搏殺,腳下一蹬,準備借力用輕身步躥下臺去。
重傷的同伴已經給他踢了下去,他這樣做雖然丟人,卻總比丟命要強,識時務者為俊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