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下午的所有比賽,寧遠把齊湫整理的資料和他自己記錄的本子,一起拿到老汪的房間,與幾位老師討論明天與新京州武大、京津武大、新岳州武大的三場比賽。
理論上來說,還勝兩場,荊楚武大就絕對能出線晉級8強。
其中新京州武大有兩名三品境低段選手,京津武大有一名三品境低段選手,而新岳州武大實力最強,有三名三品境低段選手。
把三家競爭對手的高手情況給翻來覆去分析了幾遍,寧遠基本上做到了心中有數,臨離開之前,老張拍著寧遠的肩膀,鼓勵道:“明天再加把勁,只要再干翻兩家,咱們的任務就圓滿完成,鐘校長那里,也就能交代過去,后面的賽事……呵呵,隨意了。”
“對,明天拿下兩家,后天休息,你可以和你的小女朋友出去浪一天,我們不管你,晚上不回來也沒關系,小子,加油吧!”
寧遠沒好氣地撇了眼怪笑亂說話的崔娘娘,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相差懸殊太大,算了,不嗆崔娘娘了,很多時候都是嘴巴招禍。
不理老張和崔娘娘兩個不良大叔的調侃取笑,寧遠趕緊離開。
把花毛、漁網等人都召集到房間,分配了明天各自的賽事安排,又各個交代了初步的一些應對,讓他們心中有底,而后,各自散去,交代他們要想出去散步放松的,必須得有老師陪同組隊。
寧遠吞服了一顆精元丹補充今天損耗的精神力,明天早上再吞服一顆,就能徹底恢復,調息一陣,開始在房間里進行日常的淬煉和練槍。
8日,寧遠明顯感覺,體育館內的觀眾比前面幾天要多出了許多。
嗡嗡的低聲議論中提到“荊楚武大”和“寧遠”,次數比一般的隊要多,當然最多的還是提及“新唐州武大”,“新岳州武大”,“唐若山”“魏寒安”等字眼。
很快,裁判飛到臺上宣布比賽即將開始。
寧遠和新京州武大的隊長俞千巧跳到臺上,對裁判行禮之后,兩人相互拱了拱手,再把各自的參賽順序名單上交。
待聽到裁判唱名,俞千巧作為隊長居然是首發出場,
寧遠心中稍有些吃驚,看了一眼淺笑的高個女生,寧遠跳了下臺,拉住自己這方準備第一個上臺的范醒,低聲又叮囑了幾句,讓范醒小心行事,見勢不對趕緊下臺。
俞千巧作為隊長第一個上場,她想干什么?不讓另外那個三品境選手先上?
寧遠總覺得,這其中,只怕是另有蹊蹺。
他也看了好幾場新京州武大和其他隊的比賽,對俞千巧表現出來的實力,只能用中規中矩形容,截止到目前為止,新京州武大輸了兩場,積分排在荊楚武大、新岳州武大、京津武大之下是第四名。
范醒點點頭,提著長棍跳上臺。
兩人行禮之后,待得裁判喝令傳來,范醒長棍一擺,取了一個守勢站定。
俞千巧手中的五尺蛇劍一揮,浮身步施展,腳不沾地朝對面沖去,
彎曲的蛇劍刺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
范醒雙手握棍,對著蛇劍的來勢一絞,“鐺鐺”幾聲,棍劍交擊,范醒側走幾步,化解沖擊的力道,同時心中稍定,抽棍對著俞千巧一記猛劈,
俞千巧蛇劍擺動,稍一搭上棍身,把長棍給引到一邊,
她腳下步法轉向,從側面接近范醒,
“唰”一聲,蛇劍順著長棍斜掠砍向范醒握棍的左手,這幾下攻防變換非常正常,寧遠在臺下眉頭微皺,他看不出來,俞千巧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劍來棍往,斗了約兩分多鐘,俞千巧突然速度加快,朝著揮棍的范醒沖去。
蛇劍搭到兇猛砸來的棍身,一個小巧的卸力推搡動作。
“嗤嚓……砰”,長棍擊在金屬臺上,按說范醒應該是一擊不中,迅速走位或后退閃避,而此時的范醒卻愣了一下。
就這瞬間耽誤,俞千巧速度爆發沖近一腳狠踢,把稍稍愣神的范醒給踢了一個正著,“咔嚓”,骨折聲混合在慘叫聲中,鮮血噴濺,范醒翻滾著飛出十多米,朝臺下掉去。
寧遠在臺下搶進數米,一把抓住武器也撒手的范醒,臉色頓時很不好看。